比汪琼漂亮,可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。” 虎平涛察言观色,顺着谢安国的话头继续:“汪琼应该算是你的初恋吧!第一次总是最好的,也能在心里留下最美好的记忆……对了,你刚才不是说,那年回家探亲,假期很短。按照你说的时间线,第二天领结婚证,第三天你回部队,那你们的婚礼具体是什么时候办的?” 这问题似乎有些尖锐,谢安国低下头,默默注视着夹在手中的烟,一直没有回答。 良久,他闷闷不乐地冒出一句:“我和汪琼就没办过酒席。” 虎平涛皱了下眉头:“没办过?为什么?” 谢安国张了张嘴,却没能发出声音。看样子,有些话他觉得不好说,也不愿意说。 虎平涛没有催促,耐心等待。 “……汪琼……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。”最终,谢安国还是把心中的秘密吐露。 “部队上不是每年都有探亲假。我那时候忙着提干,想要晋升就必须表现好,万事冲在前面。那年我升了副连,事情很多,一年到头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,更别说是回家了。” “接连两年都是这样,实在是没办法。我爹娘来信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?我连个准信都没法说,直到第三年的四月,上面新派了一位指导员下来,我手上的一部分工作交出去,才有了年假。” “那次回家探亲,我是很期待的。从我入伍的时候起,所有津贴都攒着,就是为了结婚用。我计划着把婚礼好好办了,风风光光的把汪琼娶进门,从今以后好好过日子。毕竟我在部队上立过功,受过奖,运气好的话,再有个一、两年就能提成正连,到时候家属就能随军,多好的事情。” “可就在我回村的路上,我遇到一个熟人。他以前跟汪琼在一个学校里教书,后来村小学合并,他没了工作,就在家里务农。” “他告诉我,汪琼去年怀了一个孩子,然后打掉了。” 说这话的时候,谢安国缓缓吸着烟,神情澹漠,仿佛与己无关。 虎平涛下意识地问:“那个被打掉的孩子……是你的?” 谢安国摇摇头,语气有些明显的自嘲:“从时间上看不可能是我的。我和她领了证,做了那种事情,足足过了一年多将近两年,她才怀孕做了人流,明摆着不是我的种。” “我后来了解过,男女之间第一次怀孕几率很低。” “当时那人告诉我这事儿的时候,我整个人都懵了。” “我是真把她当老婆啊!这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,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?我想给她过好日子,两年没回家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。再说了,当兵扛枪,这是我的责任与义务,她凭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 顾德伟忍不住问:“当时那个人随口一说你就相信了?万一他是乱说的呢?” 谢安国用力拍了拍大腿:“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乱说啊!都是一个村的,抬头不见低头见,他要是敢胡乱编排,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再说了,那时候改革开放没几年,村里人的观念根深蒂固,我在部队上虽然只是个副连级干部,可这身军装还是很有威慑力的。如果他嘴碎闲不住,随便编排人,却怎么也不敢在背后说我的不是啊!” 虎平涛也是军人家庭出身,对此深有感触,点点头:“的确是这样。” 谢安国恨恨地说:“我和汪琼虽然有过夫妻之实,可我们只有一次啊!我家出了彩礼,我手上还有结婚证。尼玛的老子在部队上两年没回家,她就给我整出个娃娃……这口气我说什么都咽不下去,所以听那人一说,我火头就上来了,直接回家找户口本和结婚证,打定主意要跟汪琼离婚。” “等我回到家里,见了爹娘,才知道事情远不是我听说的这么简单。” “汪琼不止是打过一次胎,而是接连做了三次人流。从我那年走了以后算起,当年年底一次,第二年三月份一次,同年七月份又是一次……汪琼在村里的名声早就烂了。” “等等!”虎平涛打断他的话,疑惑地问:“照理说,做人流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光彩,必须瞒着熟人。可你家里对汪琼三次手术时间了如指掌,他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 谢安国解释:“主要是汪琼第一次做人流的时候没去医院。当时做人流可不像现在这样简单,去医院买个病历本,花钱就行。以前得有村上开证明,乡上卫生所还做不了,至少也得是区级的妇幼保健院。汪琼弄不到证明,肚子又大了,实在没办法,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