逝者已逝,是非恩怨都该随风而去。 过于温情的他终究不够狠,自以为不追究二叔、三叔涉入绑架,就能抹去他们犯罪的事实。一厢情愿的相信,只要用心栽培弟弟、妹妹,就能弥补父亲偏爱他的不公平。事实证明,不论他做了多少,似乎都改变不了两位叔叔的贪婪,也弥补不了弟弟、妹妹,甚至是冯女士长期被漠视的痛苦,才会让他们深怕他醒来反击,心急的欲将昏迷不醒的他安置在时时刻刻能够掌控的长照养护机构,确保他永远处在昏迷状态之中,好以合法手段代为管理他名下所有资產,然后在某个他们认为适当的时间点,让他的生命自然或非自然的走到尽头。 亲人相争,不管谁争赢,都是输。 举起拳头出招的他不够狠,才会被比他更狠毒的二叔反噬。 但真是如此吗? 他是精通算计的商人,出手一向不留情,岂会让自己落到必须逃离家园的狼狈? 赌吧?他在赌。不管是赌什么,他想,他赌输了。因为他心中再次传来阵阵遭亲人背叛的刺痛。 但一切,似乎也没那么痛。 沉睡那么久,眾人早视他为应死之人。念念不忘过往辉煌的人,大概只有还不习惯沉默的他自己吧。 唉,还真是狼狈不堪啊。 为排解那失落的惆悵,仍闭着眼的他开始动动脑试着梳理所有资讯。 许久,他终于也承受不住疲累,眼眸微睁微闔时,佈满浓浓倦意双眸在这时缓缓停留在身旁原本紧握他手,却在睡眠中微微松开小手的女人脸庞上。蛾眉淡锁,长睫双眸四周满是疲累紫黑,让人不捨。 长指,受不住诱惑轻抚微啟红唇,带来些微热快感。 现在的他,是脑子不甚清楚的虚弱病人。但是他并未失智也未失忆,只是要花点时间,让停顿多时的脑子重新开机重组后,就能恢復正常。然而有些本能,不会随着脑部停摆而轻易消失。他知道自己是带有洁癖不玩游戏且自重的男人,不会滥交性伴侣。 郁芯。他还是忆不起两人相识交往的过程,可诡异的,当他拨起她长发时,手指会自然而然移动至她后脑勺,食指习惯性的朝正中央再往左偏一点位置而去。 指尖,沿着那与记忆相符的一小道疤痕来回抚摸,一次又一次。 纷乱的心儿,缓缓平静。可原本面无表情的憔悴病容在这时微微染上红潮,筋骨拢聚,身子骨核芯燃起某种熟悉的灼烫。 啊,他的身体对这个女人有反应。 长指沿着包裹在衣衫下的诱人线条游移,指腹带来细腻温热的肌肤触感。太过刺激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