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长相最为出色的,这人长成这样就算了,文采还是最好的,当真是气煞人也。 崔挽迎摇摇手中的扇子,挑眉笑着,“谁说不是呢。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注意力都在那“貌美”的状元郎身上,完全忘记了了此行的目的是与陈家独子相看来着。 大燕风气是开放,对男女之事也很是宽容,未婚相看的男女一同出游交谈都是使得的。 但霁明柔明显没有下去和陈晖说上几句话的意思,两人聊了会美男子,端坐片刻就回去寻谢夫人了。 崔挽迎和谢夫人的意思是走个过场,今日就当游玩了。 真让大房和此等人家结亲,谢夫人自认丢不起这个脸,她身为长房主母,也是霁明柔名义上的嫡母,岂能自己下自己的颜面。 也就是谢老夫人出身微末见识短浅,才能办出此等事,谢老夫人身为谢夫人正经的婆母,孝道压在头上,而且她又早早答应了陈家相看一事,无奈之下,谢夫人才勉强出来一遭,全了婆母的脸面。 崔挽迎是应承过崔家堂哥那边,要帮三堂哥和郡主牵线的,今日陪郡主相看,她就又想起这事来,准备安排上个日程。 哪知这心里想什么就来什么,她与郡主路过无人经过的假山时,竟意外遇见了崔远舟。 此时的崔远舟正端端正正的站在假山的石子路边,腰上别着长刀,身上是不显眼的便服。 “三堂兄,你怎么在此?”崔挽迎拉着霁明柔上前,惊喜的问。 霁明柔本觉得此时不是什么搭话的时机,但长嫂很是热情,也只能无奈跟了上来。 那面容冷峻的武将身姿挺拔地立在那里,不言不语,想到长嫂曾说过崔家堂兄种种,此时也有些好奇。 崔远舟没想到在这里见着堂妹,惊讶了一瞬,随即又看见堂妹身后的那女子。 几年不见,当初娇蛮活泼的公主不似从前,她已非二八年华,不再青涩。 年过二十的她收敛起锋芒的模样透露出恣意的雍容娇艳,身姿袅袅,更加让人移不开眼。 崔远舟抱拳点头行礼,“见过郡主。” 不是对同族堂妹,而是她身后的霁明柔。 崔挽迎的脚步顿住,暗自朝着崔远舟瞪了瞪眼,好家伙,居然直接把自己给无视了。 霁明柔同样客气,屈身还礼。 抬眸看向崔远舟那掩饰不住炽烈的黑眸,她眉眼含笑,“崔将军有礼了。” 崔挽迎:“三堂兄怎在此?是伴家中女眷而来?”她记得三堂兄的母亲经常来这里上香祈福。 崔远舟言语略微僵硬,想到假山上亭子里的两位,静默一瞬,道:“不是。” 崔挽迎想到来这边的很多都是世家之间适龄的公子小姐来相看,狐疑的看着崔远舟,“堂兄莫不是来相看姑娘的。” “不、不是,挽迎莫要胡说。” 当着霁明柔的面,崔远舟古铜色的皮肤下可疑的有些红润,但在他肤色的遮挡下并不明显。 “那是为何而来?”崔挽迎追问着。 崔远舟迟疑了一会,为了让崔挽迎尽快带着霁明柔离开,只能如实道:“是为公务。” ...... 假山亭上。 燕珩与元泓相对而坐,石桌上摆着两人未决出胜负的棋局。 元泓坐在护栏边,眸光看向假山下面,心思显然不再棋局上,他从这个角度看下去,能轻易将下面的情景收入眼中。 “崔副统领此时表情看着实在有趣,与往常很是不同。” 石桌边,燕珩手执一碗清茶,垂眸打量着未完的棋局。 声色淡淡,“你看他作甚,还能面上生花不成?” 元泓轻笑一声,摇摇头:“非也非也,不是面上生了花,是心里。”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,继续而说道:“陛下不碰情爱,自是不懂这些。” “呵。”燕珩笑出了声,将手中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,站起身,行至元泓身边,一同往下看去。 元泓好以闲暇的看着燕珩,本以为陛下看过后应是不屑漠然的。 毕竟陛下前些年忙着征战,五年南征,荡平边域蛮夷,今年回京才安定才下来,所以这后宫冷冷清清的,连个妃子的都没有。 他性子又冷,不屑情爱,哪会懂得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。 但他想错了。 一向淡漠威严的燕珩却在此时变了脸色,说是瞬间黑脸也不为过。 燕珩眯了眯眼,冷笑一声,转身出了亭台,向假山下面走去。 步履匆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