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崔大人驾到

第82节


却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自杀,根本说不通。

    “你在凌菱死之后,可有威胁过凌薇?”魏潜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上官卯道,“那小娘子很是警觉。”

    他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反正人就在跟前,等找到更好的机会再下手,毕竟她是仅存的知情人了,万一才一不小心弄死,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寻到阴阳术。

    魏潜侧头问李昴,“李佐令,不如去除他身上的刑再审问?”

    “整根针都扎进去了,要想拿出来必须要剜肉。”李昴擦拭手中的小刀,笑问上官卯,“你确定要取出来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上官卯惊慌道。

    能看见一丝希望的时候,人往往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潜能,然而当以为的希望崩塌时,又会变得格外脆弱。

    两名狱卒把上官卯解开,扶他坐到椅子上,就这么简单的动作,他已经满头大汗,浑身止不住颤抖。

    容他缓了一会,魏潜才继续问,“你是否还记得,知晓‘阴阳术’时的细节?”

    上官卯一想到有人坐收渔翁之利就满心愤恨,“有一次我撞见一个女生徒私入档室,她看见我便慌慌张张的从窗户逃走,我在她停留的地方仔细查看,发现几本书掉落在地上。其中一本书里夹一封信,里面有两张纸,一张上写:艮其限,列其夤,厉熏心;另一张上面是一封信,是说司氏《阴阳术》,没有落款。也没有说是写给谁。”

    那是一封告诫信。言道:司氏《阴阳术》乃伏羲一脉相传之秘术,可通天地鬼神,须谨慎使用。否则触怒天地,后果不堪设想,望尔等三思后行。

    魏潜听罢,问道。“信纸、笔迹新旧如何?”

    “看上去并不是新写的信。”上官卯道。

    而后魏潜又问了许多问题,上官卯都很配合。倒是李昴不甚高兴。

    两个人从狱中走出来,崔凝道,“我看李佐令根本没有认真审。”

    李昴审案从来不说多余的话,不打心理战。直奔主题,疑犯不说就直接上刑,他更喜欢用强制手段达到目的。

    这大概与他成长的经历有一定关系。

    崔凝大概明白。也就没有要继续说关于李昴的事,“五哥怎么知道凌薇不是自杀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只是猜测。”魏潜道。

    “啊?猜的?”刚刚说的有鼻子有眼,连她都以为有证据呢,“那你觉得那封劝解信是谁写的?还有,我原以为是写给司言灵的信,但信中说‘尔等’,显然指的并不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或者是司言灵写给别人。”魏潜脑海中已经显现出一个模糊的真相,如果一切如他所想,那真相实在太恐怖了。

    崔凝迷惑,司言灵写信告诫司家要慎用《阴阳术》?难道是因为司家为了谋财而滥用阴阳之术?

    而那个卦辞,崔凝大概知道是艮卦阳爻,意指有主客之间有强烈冲突。

    两件无主的东西,说明不了太多问题,说不定还是另外一个凶手故意放在那里的呢!

    魏潜没有直接回去,而是亲自出去查证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崔凝回到位置上,便迫不及待的掏出符远的信来看。

    在司氏老宅发现的疯妇,约莫有三十多岁的年纪,有可能是司家庄的侍女,因目睹了那场屠杀之后,精神就不大正常,晚上躲在一个地窖里,白天就出来觅食,只要看见有人就疯跑,被捉住的时候还抓上两个捕快。

    符远请了邢州神医前来为她医治之后,虽然病没有痊愈,但是情绪渐渐稳定下来。

    符远与她聊了几次之后发现,这个女子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以前,也就是司氏被灭门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对符远产生了信任,一直在诉说那天晚上的可怕场景,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,在半个月以后,她有一天对他讲了一个故事。

    故事的大致内容是:有位郎君疾病缠身,临死的那个晚上做了个梦,梦到满树桃花化成了血,他在桃林中遇见一坟,坟中有人告诉他,他死后家里会遭大难,然后带着他一路走到祠堂屋后,指了几个位置,那几个位置上就长了出了树苗,短短时间便成了参天大树,而后祠堂屋后的地方塌陷露出一堆堆白骨。梦的最后,郎君看见自己家的周围开满了桃花,落英成雪,树上很快就结满了桃子。

    这是符远听了疯妇人零碎讲了几日之后总结出来的,他理清故事之后,就命人去司家庄祠堂屋后去挖,结果并没有挖到白骨,之后又令人去桃林里挖。

    不过当地人认定那桃林是个困厉鬼的阵法,说什么都不肯破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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