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和余鹤相处。 一个身患残疾的普通男人。 下位者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上,如果他去睡余鹤,那么余鹤对他的温驯可能假的,反应也可能是假的,傅云峥没办法清晰判断余鹤对他的感觉是否足够真实。 于是,傅云峥将主动权交给了余鹤。 余鹤太年轻了,那夜的惊诧之下,半点伪装也没有,傅云峥能清楚地看穿余鹤对自己欲望。 余鹤覆在他身上,为他意乱情迷时,从来不是因为‘傅氏当家人、身价千亿、年轻有为、资本奇才、商业精英’这些没用的标签。 只是因为他。 这让傅云峥感到兴奋。 就像现在,他知道倘若自己伸手摸一下余鹤的喉结,余鹤定然会立刻回馈给自己他想要的反应。 第14章 傅云峥抬起手,按了按余鹤的喉结。 余鹤猝不及防,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,傅云峥的指尖有点凉,轻轻碰着余鹤的脖子,又冰又痒。 这是人类的要害,敏感异常。 傅云峥的手上好像带着电,这种酥麻顺着他们皮肤接触的地方传到他的四肢百骸,余鹤的骨头都麻了。 余鹤声音一下子就哑了:“傅先生......” 傅云峥闭上眼睛,余鹤瞥了一眼严严实实地隔板,低下头亲了傅云峥的额头一下。 余鹤灼热的呼吸打在傅云峥耳侧,傅云峥感叹道:“真是年轻人啊。” “是,我年轻,禁不住撩。”余鹤在傅云峥耳边用气声说:“您别撩我了,成吗?” 傅云峥一脸清心寡欲,阖着眼说:“困了。” 见傅云峥始终合着眼,余鹤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,他皱着眉,百思不得其解。 心里面两个余鹤在打架,一个余鹤坚定地认为傅云峥是在撩自己,毕竟自己这么年轻貌美,另一个余鹤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,人家大佬犯得上嘛。 余鹤觉得两个声音都很有道理。 纠结了一会儿,随着车辆微微颠簸,他很快感到眩晕,余鹤倚着车窗,也闭上眼养神。 这回余鹤没那么好运。 回到云苏傅宅后,车才刚开进庄园,余鹤就冲下车,跑到花坛边扶着树大吐特吐。 傅云峥摇着轮椅悠悠走到花坛旁边,递给余鹤一瓶水,余鹤扶着树,没回头,他听到了傅云峥轮椅的声音,反手接过水瓶。 那水瓶一入手,那异形的质感就让余鹤一愣,他低头看一眼,哑声道:“嗬,雅加泉?您这一瓶水顶我一天饭钱了。” 傅云峥说:“之前办全球峰会剩下的。” 余鹤仰头含了一口水,还没咽下去忽然觉得不对劲。 傅氏办全球合作与发展峰会不是去年的事儿吗? 他把水吐出来,下意识去看标签,一时也拿不准过没过保质期,略带怀疑地看向傅云峥,试探道:“您都千亿身家了,还给我喝过期的水?” “不是雅加泉吗?”傅云峥摇着轮椅转过身,从容回答:“你一天饭钱呢,别浪费。” 余鹤把瓶子抛起又接住:“喝不惯雅加泉,下回还是给我千岛山泉吧,新鲜。” 傅云峥笑了笑:“好,有机会带你去千岛湖,给你扔湖里,让你喝个够。” 余鹤俯下身,从后面搂住傅云峥肩膀:“那可不成,”他把下巴搭在傅云峥发心:“我不会游泳。” “我会。”傅云峥脱口而出。 继而又陷入良久的沉默。 傅云峥垂下了眼睛,脸上那点不常见的温和笑意也彻底隐去,只剩下一片索然乏味。 余鹤瞧见傅云峥的神情,有些不得劲,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一股侠气,最看不得英雄折戟,雄鹰断翼。 傅云峥本该翱翔在九天之上的。 如何才能不去理解这种心情呢?就算是在戏台之上,看到这般充满遗憾的悲剧,余鹤都忍不住为剧中人物心焦。 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 余鹤转到傅云峥侧面,半蹲下,觉得眼前的轮椅就像一把巨锁,锁住了傅云峥所有的好心情。 “章伯说,庄园里有个游泳池,等天暖了躺在水面上,正好能看到观云山。”余鹤凝注着傅云峥,眸光比云台碧波还要温柔:“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提前邀请傅先生,明年和我一起去看观云山?” 傅云峥没回答。 他早已经不是率直的年纪,很清楚少年人一时的热血有多容易凉。 他和余鹤相识时间很短,这份因金钱而建立起的关系尚未曝光,外界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