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咸味儿。 不过这个也能理解,古代嘛,盐,贵着呢,一般的乡下人家哪里舍得放。 放下碗,楚年去鼓捣老头送给他的两株草药。他把叶子摘下来撕碎了,放进从厨房拿过来的那只碗里,捣捣捣捣,捣碎了,出汁了,然后捡起来,往额头的伤处贴敷。 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绿草往额头上这么一敷,有丝丝冰凉的触感,感觉还挺舒服的,就是不知道多久能消肿。 怕草药被蹭掉,楚年又找了条巾子,轻轻缠过脑袋,把脑门包了起来,最后在后面盲系了一个结,这样一来,稳稳当当,就可以安心敷草药啦。 做完这一切,楚年发现已经躺下的江自流正在看着自己。 江自流长得极其好看,漆黑的眉眼跟上等墨色在纸上画出来似的。被美人这样认真的注视着,楚年心里犯嘀咕: 是不是...自个儿这样头裹巾帕的样子,看上去有点滑稽? 楚年:“......” 就、就怪不好意思的。 “...夫君,我去把碗送回去。”跟江自流打了个招呼,楚年拿着两个空碗,先听听外面的动静,确认没人后,快速把东西送回厨房。 楚年出去后,江自流视线下移,看向桌上的药草残根。 —— 江四起床后,好几次跑来后院,拍打小破屋的门,嘴里吵吵嚷嚷地叫喊着夫郎,要夫郎把门打开。 楚年当然嫌烦,但桌子还算给力,抵住了门,不担心江四能进来。 江家大儿媳是个什么样的人楚年不清楚,她没来过房门口,只是在中午做好饭的时候,叫了在小破屋门外玩泥巴的江四吃饭。 等到傍晚江家二老回来的时候,才是楚年折磨的开始。 江母给江四蒸了鸡蛋羹,回来后当然是问江四吃得开不开心,这一问,看到江四摇头迷茫,什么鸡蛋羹不鸡蛋羹的,根本不知道的样子,江母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宝贝儿子没吃着了。 鸡蛋羹居然没吃到宝贝儿子的肚子里! 江母瞬间火了,尖利的声音嚷叫起来,整个院子都能听到。 她先是质问大儿媳,质问完大儿媳之后,又风风火火过来后院,到了小破屋门前,破口就是大骂:“小东西坏透了心!是不是你偷吃我儿子的鸡蛋羹!” 楚年怕她真的会踹门,从床上爬起来,跟桌子一起抵住门。 江母在外面骂他,他反正不听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不费口舌跟她吵,省得回头口干舌燥还没水喝。 只要不踹门,那一切都好说,暂时隐忍,要是铁了心要踹门怎么怎么样......楚年瞥了一眼桌上特意没送回去的擀面杖。 好在最后也没真闹到踹门,主要是江母声音实在太大,太吵,引得左右邻居都上门来问情况,还以为江家今天在地里挖到钱,买了猪回来杀呢。 江爹虽然也气得不行,但他到底是好面子的,不愿被左邻右舍在背地里闲话,面上跟个没事人一样送走邻居,然后拿出大家长的威严,呵斥江母先不要闹了。 但就这么放过楚年? 那也绝不可能! 江爹只是没有江母那么外放,实则一嘴的胡茬都快翘起来了。他蹭蹭蹭来到小破屋门前,恶狠狠地冲里面说:“小混账!你给老子等着!老子明天白天再收拾你!” 托秋收季节的福,江家二老再气再闹,也还是累得要早早消停的。 等到晚上,江家二老骂骂咧咧休息,江家终于暂时平静下来,楚年回去了床上。 感觉江自流在看自己,楚年侧过身子躺着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