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本来不是什么大毛病,几帖子药吃下去,养一养就能好, 可这么一拖再拖, 三耗四耗, 铁打的人都得垮掉。” “不治,活不过这个冬天, 治了, 能活,但...遭罪。哎, 治的晚了, 根除是没可能了, 可不就得遭罪,需要一直用药吊着。” “就算是用药吊着,将来也可能会反反复复,横竖是一辈子都要当个病罐子了。” 一字字,一句句,汇总在一起,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。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,楚年听完后还是狠狠地同情了一把江自流。 马志成:“要是生在什么地主老爷家,那也无妨,一辈子过去就过去了,生在这么个家里......” 楚年不抱什么希望地确认:“真就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吗?” 马志成看着楚年,两次张嘴,欲言又止。最终还是摆摆手,略带遗憾地说:“华佗来了都难治。” 要想江自流活下去,就只能靠药续命,这一点是没错,但马志成也有话没说完:除非买到白鹤灵芝。 可白鹤灵芝,这是什么东西?别说是这种穷乡僻壤,便是在京城那样的天府,那么多个达官显贵,也不是想买到就能买到的。 注定搞不到的东西,等同于不存在,说了也是白说,没必要说。 楚年叹了一口气。 虽然,楚年一开始想给江自流治病,只是为了刷好感度,是为了让江自流身体恢复一些,有自主能力跟自己和离。 但不知不觉的相处中,渐渐就变成了真心希望他可以好起来,希望他可以长回翅膀,像只鸟儿一样,飞出樊笼,重获新生。 马志成说:“年哥儿,这种无力回天的事,你好好考虑考虑吧。” 楚年闻言苦笑。 他不是听不出来马志成有几分劝他知难而退的意味,可关键在于...他其实也没得选。 楚年问:“那马叔,怎么才能让我夫君恢复得快一点呢?他现在太虚弱了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” 马志成摇头:“他不是因为虚弱才说不出来话,而是肺脏和喉管伤到了,得治才行。” 楚年一愣,随后说:“那就治吧,好歹治得能说说话吧,不然...这活得也太煎熬了。” 马志成凝视着楚年,半晌叹了口气。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楚年对江自流这么深情一片,他是万万没想到的。 “至于钱的话...”看病开药自然少不了钱,楚年知道还得赊账,很是不好意思,斟酌着开口:“马叔,你看大概需要多少?我能不能先赊着?” 马志成无奈:“虽说可以,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,你自己过的都......总不能一辈子搞点钱都花在买药上吧。尤其你这公婆,马叔是外人,不好说闲话,但......” 马志成说说停停的,但他相信楚年能听懂他的意思。 楚年确实是听懂了的。 难得有人这么真情实感地为自己考虑,楚年心中流过一丝暖意,苦中作乐,发自内心绽出一抹笑来:“谢谢马叔关心。” 这孩子!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呢! 马志成无语。 马志成右腿有疾,每逢变天都会疼,不宜久站,该说的他都说了,便准备走了:“我就先回去了,你要不随我一起吧,先抓两副药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