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?当然是要自己对自己好啊。” 孙秀芳:“......” 从小就被告知要听话懂事安分守己的孙秀芳都听呆了,楚年怎么...怎么能这么大逆不道呢! 那可是公婆,是父母,就算再不喜欢,心里再埋怨,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? 楚年看孙秀芳一脸复杂,冲她眨眨眼,说:“我以前就是太傻了,所以才会被替嫁到江家来,我夫君也就是因为太乖了,所以才差点连命都要没了。反正,以后我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。” 孙秀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。 在她看来,自楚年来到江家后,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挺难以言表的。 同样是被婆婆指着鼻子骂,她是默默忍着,只能半夜里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偷偷的哭,楚年却是直接开口骂回去,嫌骂的不够,还要把左右邻居都喊出来看笑话。 但仔细想想,楚年这么离经叛道,有什么损失吗? 好像没有。 关上厨房的门饿着他,饿到他了吗? 没有饿到。一回来就看到他在晒着太阳吃饼,似乎还挺悠闲。 逼迫他跟傻子四弟亲热生孩子,逼到他了吗? 完全没有。不仅没有,他甚至还给三弟请来郎中看起了病,要是三弟的病真能治好,傻四弟就不可能有机会了。 孙秀芳:“......” 看着这样恣意妄为的楚年,孙秀芳心里头突然就滋生出一丝丝羡慕出来。 “...大嫂你忙吧,我给夫君喂药去了。”见孙秀芳表情奇特,楚年招呼了一声,识趣地结束了话题。 虽然痛恨重男轻女的陋习,可陋习陋习,深入人心,想要一朝一夕三言两语就能改变,肯定不可能。 楚年不敢说得太过,怕孙秀芳觉得自己是个异端,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关系还得倒回去。 “好。”孙秀芳点了点头,表情仍有些讷讷的。 楚年便拎着食盒回屋了。 小破屋里,江自流闭眼卧在床上,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醒着。 楚年面对孙秀芳时挂着的恬然笑意慢慢消失了,眼底不禁多了几分惋惜。 他一想到马叔说的那些话,什么“活生生被拖死的”,“就算治也治不了根”,“一辈子都要当个药罐子”,楚年就觉得可惜。 这么美好的美人,真就命比纸薄么。 但等楚年走到床边的时候,他眼底的惋惜遗憾悄然散去,又换成了微笑的神色。 “夫君我回来啦,马叔给你开了副药,让先喝上几天看看,我扶你起来喝了再睡吧。” 江自流慢慢睁开了眼睛。黑墨一样的眼睛里神色清明,并非才睡醒的样子。 “你没睡吗?”楚年有点担心。 楚年还挺怕江自流会胡思乱想的。 毕竟病人的心态很重要,就算是不能除根的慢性病,如果心态好的话,人也能舒服些。 但楚年看江自流的表情吧...好像又不是胡思乱想。他的眼睛深得很,这他这样专注的看着,楚年总有一种被拉着往里面拽的错觉。 可能...这就是美人的魅力吧。 轻咳了一声,楚年扶江自流起来吃药。 药从食盒里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,楚年坐在床边,一口一口地喂他。 显然,喝药不是什么美事,药的味道很重,楚年只是喂药的人,都被这味儿冲的直犯怵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