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唇,眼睛里闪过一丝情绪。 楚年已经受了太多委屈了。 江自流想。 他确实不能让楚年再这么跟着自己受委屈了。 —— 把江四哄到床上睡觉后,江母面色阴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 江爹早已睡下,此时四肢大刺刺地横在床上,正打着小呼噜。 江母上床后靠在床案,坐了一会儿,没有睡下的意思,反而伸手去摇了摇江爹的肩膀。 “啊啊啊?”突然被人从睡梦中摇醒,江爹有点迷糊。睁开眼看到江母的一张大脸,砸了下嘴,嘟囔道:“你不累啊?我都累死了,赶紧睡觉!” 见江爹又要睡下,江母一下子扑过去,抓住他的肩头,近乎癫狂地尖声问:“明天要干那个事,你怎么还睡得着!” 任谁大晚上被这么一扑一叫,睡意都得被吓的一干二净。 江爹被江母吓得一呆,腾一下打掉她的手,从床上坐起来,带着点怒气说:“你又发什么疯!” 江母沉着脸:“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你的宝贝儿子?明天要做那样的事,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?怎么还能睡得这么香?” 江爹:“......” 沉默了一会儿,江爹说:“放心吧,四宝是......是没有别人开窍,但那种事情,我昨天晚上已经好好教过他了,今天回来之前,也又教了他一变,他肯定是会做了的。” “可就算这样,我还是不放心楚年那个小贱人。”江母并没有被宽慰到。 光是提到楚年的名字,江母都气得牙痒痒,气不打一处来,激动地连身体都在哆嗦。 “这个小贱人,老娘真得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!” 江爹瞪她一眼,阴冷着嗓音说:“行了行了,你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,别让他看出我们的想法,不然以那小贱种的心思,指不定会躲了过去。” “哼,今天晚上回来我们都没有找他麻烦,他现在只会在屋里得意呢,觉得是老娘怂了,老是娘怕他了......哼,你放心吧,为了四宝,为了大胖孙子,在明天事情成了之前,我是不会表现出来的。” “你既然知道这么想,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睡吧,睡一觉起来,明天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那样来,保准万无一失。等生米煮成熟饭了,我看那小贱种还有什么办法。” 江母咬了下嘴唇,没有吱声。 江爹又要睡下,看江母还直挺挺地坐在旁边,黑暗里披头散发怪吓人的,便伸手拉了她一把,说:“好了好了,放心的睡吧,明天的事肯定能成功的。” 江母这才不情不愿地躺下了。 但即便江爹各种做保证,她还是不放心,硬挺挺地躺在床上,睁了一夜的眼,直到天色渐明都没有睡着。 —— 楚年睡了个自然醒。 醒来天已大亮。 “早安呀夫君。”跟早就醒来的江自流打了声招呼,楚年揉揉肩膀,坐起了身。 因为江家二老的反常表现,楚年昨晚睡得不是很踏实。 他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,觉得这两口子一定是闷葫芦里下了药,没憋好意。 但都斗智斗勇这么多天了,楚年在最惨的时候都没带怕的,如今各方面都比刚开始好,还能怕他们不成?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静观其变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 这么想着,楚年伸了一个懒腰,也就下了床,开始了今天一天的生活。 因为江家二老回来了,楚年知道自己没法再吃早饭。 果然,他推开门出去的时候,看到侧对面的厨房上面又挂上了熟悉的门锁。 心里呵呵了一声,楚年也懒得跟他们计较,收拾好自己,出门前去罗老爷子家给江自流拿药了。 江家二老就在堂屋的后门,一个站着,一个蹲着。 看到楚年出门,江母的火再也控制不住,蹭地一下子烧了起来:“娘的!那小贱种哪来的衣服?居然还是新衣服?气死老娘了!又是给三子看病抓药!又是买新衣服!老娘是实在受不了了!” 江爹瞪她一眼,幽幽说:“别鬼叫。不是说好了今天按照商量好了的来吗,你再气,再想打他,也等今天把事情办成了再说。” “......”江母哽住。 孙秀芳从屋里走出来,听到江家二老的话,有些奇怪地问:“爹,娘,你们在说什么呢,今天要办什么事情啊?” 江母正是气在头上的时候,看到这个又干又瘪黑不拉几还不下蛋的大儿媳,直接把火发到了她头上:“问这么多干什么?还不赶紧死去给菜园子浇肥?一天天的就知道好吃懒做!养你在家里真是晦气!干脆死了算了!” 孙秀芳一下子被骂傻了。 虽然江母没少骂她,但她这刚出房门,什么都没做,才说了一句话,至于被骂去死吗? 孙秀芳愣愣地看向江爹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