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所做的一切都赋予了正义化,他做的都是对的,一直是在为他人带来好处的。 这是从根基上就败坏了却不自知么...... “我可以做的很好,只要给我时间,我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当,我有能力、有资质、有才华,再有赵家镖局的帮扶,将来指日可待,我能够成为丰文镇继两百年前的下一个状元,我可以把这里不公允的事情都变得公允......江弟,如果是你的话,应该是可以理解我的吧?” 江自流蹙眉。 “你之前不是想去丰文书院吗?现在为什么又不想去了?我知道你有才华,也知道你有抱负,你肯定是憧憬过丰文书院的,但是短暂的接触后对它感到失望,对不对?你感到和那些人格格不入,对不对?承认吧,你打从心里看不上他们,我是知道的。” 江自流:“...你知道什么?” “江弟,其实我和你一样啊!”丁浩远的眼神变得热切,炽热地盯住江自流。 江自流的眉头蹙得更深了,默默跟快步走近的丁浩远拉开了三步距离。 丁浩远:“但是江弟,我们没有必要对那些人感到失望,只要一朝功成,高居庙堂,小小的丰文书院还算得了什么?丰文书院里的那些老古旧又算的了什么?只要一句话,一道令,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废除他们私底下拟定的那些陈旧规矩!” “什么山野之辈不得进入书院,什么商贾之徒不得辱没斯文,什么非举荐不得参与考核,这些明明不在规矩上却被约定俗成的东西,全部都可以一句话废除!” “我可以把他们变得更好,只要给我时间,我能够改变这一切!” 赵文君说的狂热,江自流却听得毫无波动。 江自流道:“这些和你伤害那两个哥儿又有什么关系?” 只一句话,如同一瓢冷水,浇淋到了丁浩远的头顶,将他满腔的狂热浇灭了一半。 丁浩远脸上的表情渐渐从狂热变成有些失望,他惋惜地看着江自流:“连你也不能理解我么,我本来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的。” 江自流平静地看着丁浩远:“我不知道你心中有什么抱负,也不知道你在筹划些什么,我只知道,如果你想做的事情,是必须得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上的,那你便不是英雄。” 丁浩远猛地一挥手:“你懂什么!” 说完他又突然倾身,想要揪住江自流的衣襟:“你为什么不理解?为什么你也不理解我!我们不该是一样的吗!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的!” 江自流:“......” 江自流避让开了丁浩远,他有些不明白,丁浩远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和他一样? 丁浩远:“我没有让谁变得不幸,我说了,给我时间,我可以安排好一切,我能够让赵小公子获得幸福,也能够让夏蝉得到幸福,我不会辜负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!不仅如此,我还能够让丰文镇...不,我可以让更多的人都变得幸福!” 江自流:“......” 丁浩远羞恼地看着江自流:“你不懂吗?你明明有着远超那些凡夫的才华,却只因为门第不够高贵就不能进入丰文书院,还要被所有不如你的人踩在脚下低看一眼,这样的你,为什么不理解我呢?” 江自流登时有些了然了。 也许丁浩远走到今天,其中暗中吃了不少苦头。 也许他并非什么书香子弟,又也许另有什么隐情,也许他曾经被许多人看不起过...... 他一定是憎恨那些看不起他的人,憎恨那些被世人拟定的看不见的阴暗规则,憎恨一切困住他的条条框框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