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用爪子扒拉缝隙里长出来的野草嫩芽。 大黄跑来跑去活泼的不行,小乌则安静矜贵,蹲在房间外的窗柩上,矜持地揣着爪爪,半眯着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它乱跑。 一猫一狗,可可爱爱,还挺热闹。 但不知为何,楚年还是觉得家里一下子空落了不少...... “没关系,最多两个月就回来了,两个月很快的。”抬手摸摸鼻子,楚年回去屋里,睡了个回笼觉。 —— 江自流离家赴考后,罗德山就让罗红梅到镇子上来陪着楚年一块儿住,不然楚年一个哥儿家,还怀着身孕,罗德山可放心不下来。 有时候罗红梅要回去待几天,就会由张彩花留下来陪着。 总之要么是罗红梅,要么是张彩花,楚年的身边一直是有人陪着的。 一开始楚年觉得还挺好,有个伴,家里不至于太冷清。 等到了后面,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,楚年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。 何止是不冷清! 简直是耳朵都要被念叨碎了好么! “年儿啊,你吃的还是不够多呀,多吃点呀,都三四个月的身子了,怎么一点都不显怀,你不饿肚子里的娃娃也饿呀!” “年儿啊,虽然吃过早饭了,但是离中饭还有一会儿呢,婶子给你煮了胎鹅蛋,你一会儿记得过来吃啊。” “年儿啊,过会儿就要吃晚饭了,先过来把鸡蛋羹吃了吧。” “年儿啊,睡觉之前再喝碗汤吧。” “年儿啊......” 楚年:“......” 现在楚年只要一听到罗红梅喊“年儿啊”这三个字就头皮发麻,恨不得找个没有碗筷的地方躲起来才好! 除了吃的方面,在织的方面,罗红梅也很上心。 “娃娃就快出生了,哪能不给她多做点小衣服鞋的呢,别看娃娃小,长起来可快了,现在不多做点,到时候可就没得穿了。” 买了许多布匹缎子,罗红梅每天都带着楚年一块儿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。 可楚年哪做过这些啊,这简直是比喊他吃东西还要为难他。 楚年最多最多也就只能做到穿针引线了,再继续下去就是纯纯的破坏布料! 罗红梅惊奇不已:“怎么会这样,看你做其他事情都很聪明,怎么对女红一窍不通呢。” 楚年拿针的手微微颤抖:“红梅婶,让我学点别的吧,求你了。” 罗红梅:“...哎呀,就算不给娃娃做,你就没想过以后给你们家江自流做点香囊荷包之类的?” 楚年挺胸:“我有钱!可以买!” “......”罗红梅哭笑不得:“亲手做的和外面买的能一样吗!” 楚年:“反正是经我手送的,四舍五入都一样,阿流肯定喜欢。” 放过孩子吧! 最后,还是罗红梅实在看不下去那一排排努力过却依然蹩脚的针眼,终于放弃了要楚年缝制小衣服,改为拉着张彩花一块儿做了。 楚年泪眼朦胧:谢天谢地! ... ... 就这样,在罗红梅和张彩花的陪伴下,楚年痛并快乐着,慢慢地把江自流不在家的两个月给消磨掉了。 四月半,莺飞草长,娇俏的凌霄花爬满了院墙。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江自流从安河府回来了。 * 作者有话要说: 谢谢花椒,上官菇凉,无话可说浇水~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