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呢,就是被我们几个提前给看住了,拦下了他们不准过来的。” 他纳闷道:“江家的大儿子死了,大儿媳跑了,四儿子丢了,江家现在破败成这个样子,我说出来告诉东家,东家不应该高兴吗?” “傻子!大过年的说这种话!换谁谁会高兴啊!也就你这个傻子会觉得东家听了能高兴呢!” “就是就是!而且东家人那么好!心那么善!万一听到江家现在惨成这样,心里不忍了,又起了善心了,想像帮助我们一样去帮助江家怎么办?你这不是存心给东家找事吗!” “那恶妇,对东家一家那么恶毒,我们可不能让她来找东家麻烦!” “嗯嗯没错!江家有今天都是他们家活该!是报应!谁叫他们家从来不干好事,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病了都不舍得给治,还是东家嫁过来才治好的,现在东家和儿子飞黄腾达了,他们才想起来抱大腿,这不纯属是做梦吗!我可去他的吧!” “就是就是,我看这就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,对他们的惩罚呢!” 被两个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说,这人扣了扣头,逐渐地从稀里糊涂变得明白点了:“好像有点道理......不对...对...不对...哦你们说的对!还好你们拦住了我!没让我把这么糟心的事告诉东家!” ... ... 按照罗家一贯以来的传统,中午要吃送灶粑粑和喝鸡米汤,简单地垫吧垫吧肚子,等到了晚上,再一大家子团圆坐在一起,享用隆重又丰盛的年夜饭。 所以罗家的老孩儿和小孩儿根本就不配合中午的简餐。 在“为老不尊”的罗英卓的带头叛逆下,阿妞抓了块送灶粑粑叼进嘴里,就拉着弟弟去后院玩雪去了。 这可把罗红梅气的呀,要不是看在大年三十的份上,真想把他们拽过来一人打两巴掌屁股! 而且,不知道是不是受阿妞和阿壮的影响,一直乖乖的小喜鹊今天也格外的闹腾雀跃,活泼地念叨着各种新学会的简单词语,活脱脱一只口齿不清的小话痨。 罗红梅见她那么兴奋,哪里还肯让楚年帮着一起忙晚上年夜饭的饭菜,硬是把他推回后院陪江自流带孩子去了。 但小喜鹊毕竟太小,几个月大的崽子,再闹腾,到了午睡的时间,也还是向周公低头,偃旗息鼓,打起瞌睡要睡觉了。 楚年把小喜鹊放进暖和的被窝睡下后,忙活了半天歇下来的罗红梅也气势汹汹地杀进后院,揪住了她那不省心的调皮儿女,小的夹进腋下,大的拖在手里,带走去到厨房狠狠灌鸡汤喝去了。 阿妞边被拖着,边还嗷嗷惨叫:“我不要喝汤!我要雪人!我的雪人——我的雪人的头要掉啦!” 楚年看她拼死挣扎的样子,活脱脱是一个愤怒的尖叫鸡,顿时被逗得感觉自己的头也要笑掉了。 江自流也笑了笑:“今年这场雪下的比往常都大,孩子们少有见过,会这么兴奋也是情有可原。” 楚年拉着江自流走到院子里,弯腰在走廊的廊檐上挖起一抔雪,用手掌心捏了捏,捏成了一个圆球,安在了旁边阿妞没制作完成的只有半个头的雪人脑袋上。 江自流看楚年童真童趣地捏着雪人,眸底一片温柔,问他:“冷不冷?” “不冷呀。”楚年把阿妞的小雪人拯救好了之后,玩心上来了,自己也捏起雪人来了。 他没像阿妞那样,是在走廊里面利用檐廊的雪捏,而是直接踩到院子里,蹲下身子,在地上滚起雪球来。 说是滚,其实也没有滚成大雪球,还是小小的,只是这么滚比那边快一点而已。 楚年把滚出来的一大一小两个雪球架在一起,摁在地上,让它站直,然后再在雪地里掏出两块小碎石子,安在上面的小球中间,充当雪人脸上的眼睛,然后指着它对江自流说:“呐,这个就是你。” “......”江自流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