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上,发尾沾着湿,丝丝缕缕流连不去地贴在后腰,白生生的手臂上也落着发丝,黑与白都不是那么极致,被水汽与暖黄柔化一层,但这视觉撞击力仍旧满当当。 这两日擦身时,比这更多的封暄不是没看过,可那都是心疼又担忧的,想起来的都是那皮肤底下吓人的温度。 偏偏在这种时候,撞见这场景。在她醒来过后,在她说出“这事儿过了”之后。 这个简短的回应,抵过封暄到阿悍尔以后所有安排博弈。 寥寥几个字,彻底打实了封暄的安全感,也像引线似的,点燃了封暄压抑着的渴求。 她身上每一处对封暄来说都是无声息的吸引,连同那发丝间隙里透出的皮肤,毛毯遮挡的细腻肌理,每一寸每一毫都写满隐秘的遐想。 帐篷里的温度逐渐上升,眼神没有交汇,两人的交流是能多简短就多简短。 过多的话语就是助燃的火油。 封暄拉开衣袖:“左手。” 司绒松左手,套进袖子里,右手还抱着毯子遮挡身前。 说了句:“头发。” 封暄会意,帮她把头发捞出来,从后背寝衣外头垂下,拿干帕子把发尾的湿摁干了。 这么一来,便不得不低头,余光里的春色撞了满眼,一截锁骨,一道起伏,一点儿红透的耳垂。 他的喉结跟着上下跳了跳,声音可闻地沉了下去:“右手。” 短暂的游离中,司绒把右臂也套进了袖子,绳带囫囵系上,翻身滚进了被褥里。 只给他留一丝带着温度的余香。 * 封暄再度回到帐篷里时,司绒也看到了他换过的衣裳。 是洗漱过。 不但洗漱过,封暄还终于腾出空,给后肩手臂的伤口上了药,血和里衣洇在一处,脱衣时扯着皮肉发疼,处理完才回来。 司绒侧躺着,困劲儿上来了:“稚山是不是跟阿爹走了?” 封暄拍拍床沿:“他送大汗回九彤旗。” 司绒往里挪:“他就这样……黏阿爹。” 封暄躺下来时,动作间有些许滞涩,司绒正翻身,没注意到,躺平后,腰侧紧跟着探上来一只手。 “嗯?”司绒转头看他。 帐篷里比两刻钟前要暗许多,是正正好适宜司绒入睡的光线,封暄上半身充斥视线,他正侧着身,手肘作支点着力,拉起上半身,手藏在被褥下,神情异常正经。 “没系好。” 他在系寝衣的绳带,带得司绒有点儿痒,动了动,他的手背就触到了不该触碰的柔软,两人的视线再一次撞上。 吸取了上一个吻的教训,封暄把自己交给她,任由她细细的牙在他下唇啃咬,任由她放肆的小动作,只在舌尖交互时勾她一勾,听到她逸出的喘息后,心满意足勾起笑。 两人之间渐渐升起的热度不再充满急躁,这个吻比前些日子深层的交流更让他安心。 因为此前的窥探与索取都未经许可,只是夹着怒与气、悔与惜的复杂碰撞,晦涩的爱意在夹缝里瑟瑟发抖无人理。 而此刻的吻乱七八糟,像那蓬勃生长的春芽,有种混乱生涩的热情。 但是这吻太短了,司绒抚上他后背时触到了纱布。 她拉开点儿距离,困巴巴地看他:“这是什么?” 不等他回答,意识到什么,旋即爬他身上把人翻过去趴着,手在他后背游移时触到一大片布痕,低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