援屏州岭……” 话音戛然而止。 纪从心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突然怔住了。 高瑜单肘撑在床板上,侧着身,略微拉起上身,发丝从左肩垂下:“你沐浴了吗?” “?”别窥探我的私密,纪从心咬着牙不应她。 “身上怎么一股味儿。” “?”纪从心抬袖,没有闻到异味,干净又清爽。 他转头:“没味……” “有,”高瑜突然逼近他,两人鼻尖只隔着一指的距离,甚至她说话时的气息就拂在纪从心侧脸,“桓州墨里藏丹青,你身上全是墨香,方才还不显,此刻散出来是为什么?” 纪从心抿着唇,高瑜步步紧逼:“你热,体温将味道烘散,你为什么热?” “我不热……唔。” 剩余的话被高瑜蓦然打断了,她一手掰正纪从心的身子,一手扣住了他下巴,把手中的糖豆儿送进他口中。 “你骗人……”纪从心猛地推开了她,口齿间掺着清甜,“这压根儿不是药!” “是糖豆儿。”高瑜手还没松,拇指卡着他下齿。 让他无法咬合,糖豆儿在他唇下躺着,逐渐被渗出的津液浸泡,甜味儿越来越重,在口腔中扩散开来,甚至有带着糖味儿的津液漫出去。 “放……”纪从心含糊不清,“放手。” 高瑜哪能放手,她得寸进尺,控制着那红色的鱼尾,把糖豆儿在他口中碾碎了,手指头被打湿,甚至滴滴答答地落到掌心。 巨大的羞耻和不知名的恐慌兜头打来,纪从心擦也不行,不擦也不行,只能狼狈地吞咽,把糖和别的东西都吞下去。 “甜吗?”她的目光逐渐含了些别的意味。 纪从心吞了糖,他脑子里全是空白,五岁那一出让他惹上了高瑜,自此对女子避而远之,别说流连风月之事,他连春宫都没敢看! 头二十年,他都喜滋滋地孑然一身,甚至做好了一人一纸一笔一江湖的打算。 何曾……何曾让人卡着下齿,用近乎下作的法子,在口中搅碎了一粒糖,还流了……流了…… 你大爷的…… 他的眼眶漫上水光。 没有用,高瑜不会停下来,她握住了那青涩的一截弧度,说:“你平素握笔时,是这个手势吗?” “没……”纪从心猛地呛咳,方寸大乱,心防被砸了个稀烂。 “说话。”高瑜一根根拆着他的傲骨。 你也不是没有感觉,你也不是没有心,别躲。 别躲我,纪五,你他妈躲了二十年了。 “别!~”纪从心痛得屈起小腹,眼前阵阵白光,整个人仿佛被巨浪裹进海中,长久的战栗过后,汗流浃背地落回了原处。 高瑜慢悠悠擦着手。 “你……”纪从心喘得厉害,“你擦的那是我的袍子。” “我手里的也是你的东西,很公平,是不是?”高瑜笑,继续压制着他,紧跟着从身旁抽了一条乌漆麻黑的带子。 “你,你敢!”意识到她要做什么,纪从心遽然仰坐起来,可他方才脱了力,除了那初次见世面,还兴奋着的小兄弟,真不是高瑜对手。 被轻松地放倒,“嗖”一声,双腕被束紧在头顶,绑住了。 “你可以说我强迫你,”高瑜把他下巴摆正,“我就是在强迫你。” “不是。”纪从心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