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二人留在车上,关上车窗、车门。”她声音很淡。 车夫闻言,更是满脸的疑惑。 谷雨虽不明白温月声的用意,但她对温月声的话从不质疑,闻言便按她所说的话去做了。 马车的车窗、车门关闭后,外面就更安静了。 整个世界里,仿佛除了温月声之外,再无第二个活物。 却也并非是没有。 温月声低下头去,竟是轻笑了下。 从未想过有遭一日,竟然会有人来埋伏她,哦不,或者说,是来暗杀她的。 真是活得久了,什么都能见到。 那边,城北校场之内。 章玉麟同底下的人在说话,忽然听到了将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。 “出什么事了?”李庆元皱眉道。 那将士的面色格外难看,沉声道:“回大人的话,方才将士们按例巡逻,却不想,在离校场几里之外的地方,发现了几具尸首。” 李庆元神色巨变:“在何处发现的?” “恒关道外。” 恒关道正是天慈寺通往城北校场的必经之道。 李庆元还未能反应过来,章玉麟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,他冷声道:“郡主可到了?” 那前来禀报的将士一愣,不是在说突然发现的尸首吗,怎么提到了郡主? 然他还是道:“郡主还未到。” 这几日,皇上给思宁郡主赐下了金腰牌,日后他们城北校场的将士,便都由郡主来调遣的事,已经传得满京城都是。 城北校场的将士们自然也是知道的,为此,章玉麟一早就到了校场,将底下的将士叫起来训练。 一上午过去,将士们还站在了校场内,却始终不见郡主的身影。 这将士过来时,还隐隐听到了旁边将士的抱怨声。 听候调遣这种事,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,对方是郡主,他们也不敢随意造次。 但这都半日过去了,仍不见郡主踪影。 这几日天气虽不似此前那般酷热,可太阳光仍旧是有温度的,站得久了,他们难免会心生抱怨,却也正常。 然这将士还在这里胡思乱想,却听章玉麟沉声道:“出事了。” 历经多日,章玉麟也不再是此前的模样。 他每日里按照温月声给的计划训练,读书、识字、领兵训练,成长得飞速。 “恒关道是郡主来校场的必经之道!”章玉麟面色难看:“来人,备马!” 校场内瞬间混乱一片。 皇上新赐下的金腰牌没见到,郡主在半路就出了事情。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。 尤其城北校场的将士,本就是守卫军。 若郡主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了事,那他们日后也不必再做这个守卫军了。 出于此,无论此前对温月声抱有什么态度的人,这会皆顾不得其他,只愿着她千万别出事才好。 事发突然,加上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手。 章玉麟便带了五百将士,从校场出发,一路声势浩大地赶往了恒关道那边。 城北校场这般大的动静,自然也瞒不过京城那边。 何况校场附近,道路四通八达,今日温月声第一次来校场验兵,自是引来多方人马关注。 是以郡主在去往城北校场的路上遇刺的消息,跟长了脚似的,飞快地传往了京城中。 京中还未做出反应,那边,章玉麟所率领的一众将士,已经踏入了恒关道。 他心中着急,几乎是一路狂奔,然所行之处,皆是一片肃静。 章玉麟面色难看非常,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役,这白日里如此安静,也难免叫人心头恐慌。 待得行至一条偏僻小道时,他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后,神色越发难看。 他几乎来不及多想,便直接策马奔腾,一路行到了马车附近。 然而刚刚抵达那边,章玉麟便是一愣。 正午盛阳之下,一切东西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