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自己的身上。 是死,但比起凌迟,还要更加痛苦。 因为他们将要看到的,是从前一起作恶的人,如今一个个被宣判死亡。 而最为恐怖的是,上首的皇帝在听到了温月声这一番话后,竟是应道:“准了。” 满殿皆惊。 那武安侯当下已经是惊慌失措,他高声地道:“皇上!臣是冤枉的,那些事情皆是忠勤伯背着臣做下的,跟臣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啊皇上……” “皇上饶命!”他身边的那些将士,更是疯了跪下磕头求饶。 他们皆不明白,事情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。 “冤枉?”殿上的皇帝冷眼看向了武安侯:“这甲胄之上,还有多年之前,朕赐予你的东珠。” “张丞,你真的当朕已经年老不中用了吗?” 那武安侯听到了这番话之后,当下便是腿一软。 他在朝为官多年,当然知道这样的甲胄他碰不得,是僭越。 但掌握权力多年,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般,什么碰不得的东西,什么明令禁止,他就偏要去碰。 若说他因此产生了什么谋逆之心,那是全然没有过的。 他只是贪婪,贪婪地想要一切所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 且过后他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妥,方才会将这一套甲胄赐予了忠勤伯。 可笑的是,早些年他想起这套甲胄,问忠勤伯时,对方信誓旦旦地告知他,因为这个东西逾矩,他早就已经让人秘密销毁了。 也正因如此,忠勤伯被斩杀之后,他气恼愤怒,却唯独没有恐惧。 因他在军中德高望重,因他有功在身,更因为殿前军绝大部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皇帝要用他,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地让他死。 他想到了一切,唯独没有想到。 他年轻的时候都会被权力所迷,而造出了这一套黄金甲胄,忠勤伯的如今,比起他的从前尤甚。 他会造黄金甲胄,忠勤伯又怎么可能将这个东西销毁? 眼下此物一出,就成了他一切谋私的铁证! 将会成为夺取他性命的最后一根稻草! 武安侯紧盯着那套黄金甲胄,盯到了双目刺痛,方才一口血喷涌了出来。 殿上瞬间乱成了一片,慌乱之际,这人竟是还恶从胆边生。 那双昏沉沉的双目,在扫到了旁边穿着笨重的礼服,并不方便行事的温月声身上。 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他这些年所经营得的一切,那双眼睛变得赤红。 在所有的人皆未有反应过来,大殿内人来人往,身边许多人都在跪着求皇上开恩时,他竟是骤然从自己的皂靴之中,抽出了一把短刀。 这刀很小,今早在上朝之前,他心绪不宁,是以将其捆在了那皂靴的内侧。 却怎么都没想到,他这胡乱之下的一举,今日竟是真正地派上了用场。 在那混乱之中,他疯了似的举刀,疯了似的往温月声的身上刺去。 她的出现,拿走了他这辈子最为看重的权力,且还要让他身处在了权力的最底侧,受那样的凌迟。 那他今日,就要她血溅大殿之内,死于当场。 武安侯已接近于疯癫,他年轻时武艺确实极佳,骤然爆发之下,殿内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,等到看到了他手中高高举起的短刀之时,已经是来不及了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