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叔和奶奶!” “所以我会对你好,什么都听你的,我一定会回来跟你结婚。”他在梁满的怀里仰起头,认真又急切地保证道。 梁满刚想说好,又觉得不对劲。 “……喻即安,你故意的吧?结婚,什么结婚,你打算就这样套牢我了啊?可真有你的!” 诡计多端的臭男人! 她说完就要撒手把人推开,结果刚动了一下,就被喻即安死死抱住腰。 他把头又埋回她的胸前,一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,一边喃喃地道:“阿满,你别生气,我就是怕……我爱你的。” 这人平时说点什么心里话都要纠结半天,有时候更是要在床上才说得出口,今天好不容易说得流利了,却让人听着忍不住心里发酸。 梁满不动了,任由他抱着,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他头发,半晌问道:“她也在美国吗?” 喻即安回忆了好半天:“……好像是。” “如果见到她,会影响到你的学习和工作吗?”梁满又问。 喻即安不吭声,像是在纠结。 梁满就说:“你不能受她影响,期待母爱是本能,但喻即安,你三十多岁了,过两年就能当爸爸了,难道你还在做期待母爱的美梦吗?” “她在你这里就是个陌生人,你要是受到她的影响,你就完啦!你别告诉我,你到时候见到她还愿意认她,你要认她你早点跟我讲。” 我好收拾收拾跑路,谁他妈要接受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未来婆婆。 “不不不,我当然不可能认她。”喻即安见她越说越吓人,连忙解释道,“我是在想,我跟她见到面的几率到底有多大。” 梁满疑惑地啊了声。 喻即安自顾自地往下道:“应该不太可能,首先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州,其次就算她在加州,我们几十年没见了,她应该不知道我的长相,面对面经过都不会认得出来彼此。” 梁满听了点点头,强调:“所以她就是个陌生人,你快别想了,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,就是彻底的漠视,别想那些不相干的人。” 喻即安靠在她的怀里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。 “阿满,你会不会觉得我……嗯、优柔寡断?”他问道。 梁满揉他的脸,笑眯眯的,“我觉得你是太细腻敏感了,才会从一个没见过的人就发散出这么多,再说了,你还不一定能出去呢,现在说这些,太早啦。” 说白了,他就是被他父母之间破裂的婚姻吓的。 “你从小到大,是不是经常有人跟你提她啊?”梁满问道。 喻即安听到这个问题,头一别,又把整张脸埋进了梁满的胸里,还深深吸了口气。 梁满:“……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占我便宜:) “邻居的阿姨奶奶她们,有时候会说。”喻即安小声应道。 至于说什么,梁满也能想得到,无非是可怜他没了妈,再骂骂对方抛夫弃子,最后议论议论喻鸣,说他傻说他倒霉,还可能跟喻即安说你爸是为了你才没有再婚的,你奶奶带大你不容易,你以后可要孝顺,诸如此类。 这话不能说错,对方也可能是好心,但听的人呢?愿意听吗,听了不会难受吗? 这不等于把人家的伤疤一次次抠起来吗? 特别是小孩子,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,这些话就等于是压在他心头的枷锁,一次又一次提醒他,我没有妈妈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,爸爸和奶奶为我牺牲太多,如果我不听话就是不孝顺。 难怪喻即安的性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