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难为一只猫儿。命即清入内将狼籍收拾了。 猫崽也狠狠松了口气。危机解除后,丢人的羞愧后知后觉的卷席着它的神经。 它的腿都是抖的。肉垫捧着小心脏。 动作,实在和常人无异。 崔韫若有所思的没驱它。 如此一来散了困意,少年屈腿半靠在榻上,手中执书坐姿懒散。世家公子哥的矜骄展露无疑。 却远没有几年后沈婳见的端方自持。 沈婳乌溜溜的眼儿四处打量。 书房的陈设一如先前。便是书架那里书卷摆的位置都没挪动一二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浅浅打了个哈气,趴着睡了过去。没有兔子玩偶抱着睡到底不习惯,好在能抱着毛茸茸的尾巴。 即馨是在半柱香后寻来的。怕打扰崔韫清静,缓步入内福了福身子,便要抱沈婳出去。 崔韫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纸张上。却在即馨刚触碰沈婳时,懒懒出声。 “由它。” 即馨一怔。 “是。” 即便天儿暖和,可顾及地上凉,即馨出去一趟后,再入内时捧着舒适的窝,安顿沈婳睡里头。 再见幼崽呼吸浅浅,身子蜷缩,她从袖中掏出一方白帕充当小被,盖到它身上。 沈婳从被挪到小窝后,便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气,堂而皇之受了。显然,她习惯了被伺候。 屋内,只留下纸张翻页的声响。 然,平静很快被打破。 “崔韫!事儿成了。我请你喝酒。” 姬纥提着几壶秋露白,大摇大摆入内。这几日,他也将那副赝品成功出售给太子。免不得喜形于色。 崔韫视线微微一凝。显然不欲搭理姬纥,可到底念在后者身份,也便施施然起身,拱手一礼。 “七皇子自个儿喝吧,维桢不胜酒力。” 姬纥:…… 他娘的都要信了呢!! 酒量不好?崔韫这玩意酒量会不好? “拉倒吧!你外家表姐出嫁那回,你,崔柏兄,宣沈三人帮着那新表姐夫顶酒,以三挡百。” 一群世家子弟啊!被三人干的趴下。 他都替觉得丢人。 而那夜,崔韫喝的怕是能抵崔柏宣沈二人! 姬纥痛心疾首:“你是不胜酒力吗?你是不想陪我喝!” 崔韫懒懒散散的斜视他一眼。薄唇动了动。 “表姐夫身子骨弱,自幼不沾酒水,家中长辈特地叮嘱,故我们兄弟三人才不得不喝。” 一听这话,姬纥更气了。 “呸!” “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?” “重秉文身子骨弱?也不知三年前比武,是谁一把将本皇子摔倒在地的!” “永昌伯爵府这辈就一个女儿。阳陵侯府只你和崔柏二人。你们几个兄弟故将她看的比什么都重,当时宣家同重家定亲,你们三人可是没少为难重秉文的!还能有这么好心!” 崔韫也懒得瞒他了。 “他送我兄长一盆兰花。长势喜人,又是难寻到品种。” 崔柏的私下最爱兰花了,可不是送到他心坎。 “他送宣表兄一叠白玉雕竹镇纸。” 姬纥:……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