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皙细腻的掌心轻柔放在他肩膀上,姜矜俯身,认命哄他,轻声道:“我很抱歉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,但我们的感情是真挚的,你不该因为我没有回郁园住就质疑我们之间的感情——” 话没说完,谢容与修长指尖掩住她柔润的唇瓣。 他眸色沉沉,温和道:“我不是曲致礼,这样的话对我没用。” 姜矜眼睫颤了颤,忍着脾气,但忍不了。 “你有没有觉得你好过分,我们是自由的人可不可以不要过多要求对方?可不可以不要给彼此增加束缚?我们可不可以过有界限的夫妻生活?” 谢容与有些怔,他从见过姜矜发脾气。 当然,这也不算发脾气,因为她说话依然有理有据,顶多声音有点大。 谢容与蹙眉,轻声道:“矜矜,我只是想让你减少离家出走的频率,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 “还有,什么叫有界限的婚姻生活。”他目光盯着她,“各玩各的,你要开放式婚姻?” “怎么可能。”姜矜理智回来一点,缓身坐到他腿上,柔软手臂勾住他脖颈,唇瓣轻轻贴住他的唇,她软声道:“我爱你的,你不能质疑我的感情,我会生气。” 她牵住他的手,覆在自己的心口。 手下触感绵软,谢容与蜷住指尖。 这个时候,他的自制力出奇好。 “你是在向我证明,你的心在跳?” 姜矜:…… 哄人手段都已经用尽,他却依然没有软化。 姜矜觉得,她不能再继续妥协,要不然,她身为姜家大小姐的威严就荡然无存。 她跳转话题,“饭都冷了,我还没吃饱。” 谢容与语气回温,他侧眸,“我做给你吃,好吗?” 姜矜本想说句好,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,“姜矜,你们在干什么?” 姜矜从谢容与怀里抬起头。 陈如锦站在餐厅门口的千山暮雪屏风处,紧抿着唇,脸色冷淡。 “大白天靠在男人怀里,你的矜持呢?” * “虽然我知道谢容与跟你感情不错,你挺喜欢他,但你也不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,娇滴滴说什么‘好喜欢他、好爱他’这是你该说得话吗?” 书房里,陈如锦对姜矜大发雷霆。 她像终于捏住姜矜的短处,借此机会逞一逞作为祖母的威风。 陈如锦是凭一己之力把姜矜拉到书房训斥,另一个罪魁祸首还待在楼下客厅。 姜矜听得漫不经心。 她用谢容与的账号登录twitter,而后查看他的浏览记录。 很好,又是林逾白。 这次姜矜没想着解释,因为是事实。 书房暖风充足,昨晚姜矜又被折腾得浑身疲倦,过了没多会儿,她便觉得陈如锦的声音似乎来自外星球,她听不真切。 最后在陈如锦的谆谆教诲中,她靠在贵妃榻上睡过去,墨发遮住她如玉般白皙侧脸和明润的眼眸,使陈如锦并不知道姜矜已经睡着了。 陈如锦依旧振振有词,中气十足,“虽然他把财产都转到你的名下,但你也不能让他捏着你,你得仰望你,成为他可望不可求的女人!你姿态放得这么低,很容易让他没有新鲜感……” “砰砰砰”门外传来敲门声。 陈如锦敛了眉目,冷淡道:“进。” 谢容与拧开门,立在门线。 一眼,他就看出姜矜已经睡着了。 他轻轻蹙眉,几步走过去,为她披上薄毯,“矜矜睡着了,祖母也不担心她受冷,连个毯子也不为她盖上。” 他在责怪她。 陈如锦:…… 她声音压低,“我不知道她睡了!”她很愤怒,“我的话白说了!” 谢容与没有看她,打横抱起姜矜离开。 姜矜睡得很沉,即使在梦中,眉心也紧紧蹙着。 谢容与轻轻将她放到床上,脱掉她的鞋子,为她银白色的丝绒薄被。 他小心伸手,想要抚平她蹙起的眉心。 刚触到她柔软脸颊,谢容与便微微一怔,指尖晶莹微凉,他触到一手的泪痕。 除了在梦中,他从未见过姜矜流泪。 在睡梦中,她极其轻缓地流眼泪,眼泪像银水晶一般沾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