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,江延笙离开“半岛”,开车去了昨晚的酒店,房间是他订的,自然也是由他来退,他刷了房卡,门打开,里面空无一人。 房间依旧是凌乱的,没有主人的吩咐,保洁也不敢私自进来打扫。 里面的窗户开着,冷嗖嗖的风疯狂灌进来。 江延笙没多逗留,边往外走,边打电话给酒店经理,让对方调取了酒店的监控,确定温寻是在白天下午的时候出了房间,过了没多久就离开酒店的范围。 之后就失去了她的踪迹。 夜晚街上行人匆匆,风刮得树枝乱颤。 男人长腿一跨,就坐进车里,车钥匙插进凹口,却没开火,背靠在座椅里,车厢里一片漆黑,安静得只听得见胸口的心跳声。 过了十多秒,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人的电话,嗓音微哑,“有个人,你帮我查一下她的去向。” 那头怔愣,“谁啊?男的女的?” “女的。” …… 温寻从酒店里出来,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,一张脸格外素净,风吹起她的裙子,黑发跟着纷飞,整个人如同一只即将枯萎的枯叶蝶。 她走了没多久,肚子就饿得不行,她就在街边的便利店买了点火腿和面包,还有一瓶矿泉水,之后就坐在公园长椅上拆开包装吃了起来,她的脚边还趴着一条耷拉着眼睛,昏昏欲睡的流浪狗。 对面时代广场的巨幅电子屏幕上,正插播着临恒集团新建地产项目的商业版图。 她吃相文雅,慢条斯理,用了十多分钟才吃完,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,被雨水洗涤后的葱郁绿植,入目皆是城市的钢筋水泥,她孤身立于高楼大厦之间,如同蝼蚁一般渺小。 吃完后,她起身将包装纸和塑料瓶扔进树下的垃圾桶里,整理了下裙子便准备离开。 那狗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,耷拉着的眼睛忽然睁大,两条腿儿撑直站了起来,这一站直近有半人高,咧着嘴巴,牙齿咬着她的裙摆,尾巴往后甩动,不让她走。 温寻低头看着它,抬手拍了拍它的脑袋,“别跟着我了。” 流浪狗似有灵性般听懂了她的话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,过了几秒,缓缓松开牙齿,又冲她嗷嗷吠了两声。 就在这时,包里的手机响了,温寻边环顾四周,查看着周边路况,边从包里掏出手机,手机上正显示一通来电,是来自江家的座机电话。 温寻眼神闪烁了下,思考着要不要接,最终手指还是划开了接通键。 她眼下会在这里,既是不想回江家庄园,也是不想待在酒店里面对那个讨人厌的男人。 现在想想,除了回江家,她好像也没别的可去的地方。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街道,她神色间忽然有些落寞。 然而这失神的几秒钟,险些让她丧命。 一辆货车从她身后的方向飞速驶来,速度极快,她来不及反应,货车堪堪从她身旁驶过,一股强劲的冲力将她整个人甩在地上! 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彻云霄,伴随着狗吠声,司机气急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