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周围的人开始动了起来。 先是一个小个子、长得尖嘴猴腮的男子,一跃进入了场中,就要伸手探过去拿那个透明盅。 谁知他的手才将将伸到,一阵怪异的风迅速扫来,原来是根长棍子。那棍子一扫、直接把透明盅扫得飞上半空,小个子扑了空,随即怒吼一声,跟那使长棍子的老嫗打了起来。 老嫗身形佝僂,看起来老态龙钟,却跟小个子男打得不可开交、你一拳我一棍、你一掌我一腿,招招凶狠、步步危机,打得无暇顾及透明盅飞到哪里去了。 而那透明盅被老嫗一棍子挑上半空中,就有另隻手挥舞袖袍一伸一捲、想要把它捲裹起来;这时却见斜刺里匕首白光一闪,宽大带着劲力的袖袍瞬间变成两截,下半截袖子依着惯性甩了出去、却没能兜住那个透明盅。 眼见透明盅顺着拋物线落向地下,不知是否会砸碎了它?场边另一道气劲平平推出,透明盅就这么平移了三丈远,像有隻透明的手将它托住似的。 咚咚两声,一个虯髯大汉跨了两大步上前,伸手一捞,透明盅稳稳落入他蒲扇也似的大手里,在他手中,原本平常人一掌大小的透明盅,活像颗鸽子蛋戒指。 「若依我说,比武就比武,哪来这许多规矩,还要抢这劳什子紫晶花?」虯髯大汉把透明盅揣进口袋里,说道:「有本领的,上来打败我,就能赢啦!」 这一切变化,距离刚才喊的「开始」,也才不过五、六息时间,可谓变生肘腋之间、擂台上情况真是瞬息万变。 场中正在互相廝杀的几队人马,瞬间都停了手,看向虯髯大汉。 「你就是『晓』?」突然有人冒出了这么一句问话。这阵子,「晓」的大名,可说无人不知了,甚至有些传言把他说的玄之又玄、几乎捧成了神仙。 「是不是『晓』,不重要。」虯髯大汉举起汤碗大的拳头,一拳挥向身旁矮他一截的壮汉,继续说道:「今天来比武打架、不是认亲!」 那壮汉没想到对方来这一招,猛的向后仰想避开这一拳,没想到终究反应不及,被拳头扫中胸膛,立即飞了出去,吐血昏厥。 「既然这样,就别怪我们以眾欺寡……大伙儿齐上,先干掉这个『晓』再说!」擂台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开口说道。 一时之间,许多拳脚、棍棒、匕首和刀剑,都朝着虯髯大汉招呼;虯髯大汉成了眾矢之的。 这大鬍子不惊不惧,凭着身高体型的优势,右手一把夺过扫来的棍棒、反手就用那些棍棒回击劈过来的刀剑;他左手也没间着,一个拐子架开扫过来的拳脚、自己沉重的象腿一个反踢,用匕首想偷袭的先飞了出去、撞到后面使刀的、又一连带倒几个准备涌上来的人,呼拉拉一下子倒了一大片:两个被撞吐血、一个撞晕、三个腿折了爬不起来。 虯髯大汉只一招,就打趴了六个人,其他人见状、愣了一瞬,随即纷纷跳开,像躲瘟疫似的不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