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家的?女儿,我真是…” “所以你因此怀恨在心,暗中对我娘下手。”姜觅一记耳光过?去,“你果然?脸大,还真是敢想。你从小没爹,难道你就想过?自?己是个野种??” “你胡说,我不是野种?,我是徐家的?女儿!” 姜觅冷笑。 如果安国公夫人还在世,得知自?己的?善心同情换来的?是女儿和外孙女的?死,该是多么的?后悔伤心。 “多年前你娘告假几日回乡,回来之后日渐消瘦魂不守舍,还莫名其妙怀了身孕。我外祖母最先看出端倪,私下问?她是不是已有意中人,若有的?话可替她做主。她自?知瞒不住我外祖母,痛哭之下说出实?情。却?原来是她根本没有意中人,也不是与人苟合珠胎暗结,而是回乡途中遇到歹人。” “你胡说,你胡说,我是徐家的?女儿,我就是徐家的?女儿!” “我外祖母同情你娘的?遭遇,许诺国公府会给她和她肚子?里的?孩子?一个容身之所,同时暗中派人找到了那个歹人。得知那歹人是个无恶不作之人后,你娘求我外祖母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,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沧州的?煤矿里服苦役。” “不…不可能的?,你是骗我的?,你一定是骗我的?…” “我根本没有必要骗你,你看着我的?眼睛。你仔细想想你娘对你的?态度,是不是有时候会流露出几分厌恶?” 秦妈妈说过?,孟姨娘的?亲娘不怎么疼自?己的?孩子?,如果是她外祖母心善,孟姨娘恐怕早就被自?己的?亲娘给送走了。 孟姨娘为证明自?己的?不心虚,真的?去看姜觅的?眼睛。她最先看在到的?是如镜一样?的?清澈,那清澈之中忽然?照出她的?过?往,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?事。 小时候她听过?很多的?闲言碎语,那些人说她娘不检点,还说她是野种?。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国公夫人安慰娘,说这些年苦了娘也苦了她,还说国公府一定会给她们娘俩一个安身之所,她便?猜测自?己可能是国公爷的?孩子?。 后来她留意观察,发现国公爷对她也较之别的?下人更和善,有时候给徐令娇带礼物时也会有她一份,她越发肯定自?己的?猜测。至于她的?亲娘,那就是一个傻的?,成?日就知道围着国公夫人转,见?了国公爷就绕道走,还对她时冷时热。 如果她不是徐家的?孩子?,那她这些年的?所作所为岂不是一个笑话! 不。 她不能就这么信了。 “你胡说,你胡说!我就是徐家的?女儿,我也是国公府的?姑娘!”她突然?大笑起来,俨然?一副癫狂的?模样?。“这是你们欠我的?!安国公府欠我的?,徐家欠我的?,徐令娇欠我的?!我不过?是要回属于自?己的?东西,我有什么错!明明同为徐家的?女儿,她徐令娇就可以享尽万般宠爱,要身份要身份要地位有地位,而我只能当一个低贱的?下人,任人呼来喝去毫无体面可言。凭什么?” 她笑着笑着又哭起来,痴痴地看着姜惟。 “侯爷,你知不知道妾的?心里一直都有你。如果妾的?身世公开了,那么嫁给侯爷的?人就是妾,而不是她徐令娇!” “父亲,你听听,原来她早对你有觊觎之心,难怪她会害死我娘。”姜觅忽然?转头?,对姜惟道:“弑主之罪不可饶恕,女儿想将她送官。” 送官二字堪比晴天霹雳,不仅惊醒了孟姨娘,还惊醒了姜婉和姜洵。一旦被送官认定罪名,孟姨娘重则杀头?轻则流放,而姜婉和姜洵成?了罪奴的?孩子?。 “父亲,万万不可…”姜婉哭求。 姜洵也求,“父亲,儿子?还要考取功名…” 到了这个地步,他想到还是自?己的?前程,而不是生母的?性命,一时引得众人侧目,姜沅更是毫不留情地“切”了一声, 他顿时面色惨白,仓惶地望着姜惟,然?后清楚地在姜惟的?眼中看到了失望。这失望之色彻底击垮了他的?希望与底气。 “都是你,你为什么要做些事?”他朝孟姨娘大吼。“谁让你害人的??谁让你做坏事的?,我没有你这样?的?姨娘!” “伪君子?!”姜沅讥笑一声。“大姐说的?没错,你这样?的?人再是学?问?好,也不过?是一个伪君子?。你还好意思问?孟姨娘为什么,她还不是为了你吗?我就不信你不知情!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