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这样的蠢货怎么管理好一个国家,并不在自私自利的老皇帝考虑范围之内。 是以当四皇子揽着朝术的腰,想要求得一个位置时,老皇帝大手一挥同意了。 朝术的腰肢被对方抓着,整个人都还处在云里雾里之中反应不过来,他对上了老皇帝浑浊的目光,又匆忙地低下头。 或许是想制衡德公公,也或许是有其他的想法,总之帝王的允诺比朝术想象中的还要轻易。 他的腰还被四皇子握在手里,稍微一用力还有点儿疼—— “高兴傻了?都忘了做出反应。” 朝术知道,四皇子这是在提醒他,于是他连忙跪拜谢恩,这件事就定下来了。 皇帝让朝术退下去,他还有事要跟四皇子私底下交代,旁边只留了几个心腹在,其中就有德公公。 朝术对上德公公的视线,一个错眼就老实下去了。 皇帝瞧出来朝术是个不安分的,还借此敲打了一番萧子宴:“不要到时候让一个阉奴爬到你头上来,还反过来制衡了你。” 萧子宴满不在乎:“父皇多虑了,那小东西就是看着机灵,实际上也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。” “像他们这样的奴才,也只能攀附着我们才能活下去。若是我们不要他们了,他们就只能被踩在脚底。” 皇帝龙心大悦:“吾儿心中有数便好,朕心甚慰。” …… 关于帝王同四皇子的密谈,朝术是不知晓的。 他舔了舔舌,一心只关注那一樽圣旨,只它降下来拿到手上后,更是心如擂鼓。 从此再也没有卑微低贱的最底层小太监,而是东厂的二把手——朝总管。 求了那么久的权势,如今轻而易举地就掌控手中,朝术还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。 他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,梦醒后他就还在当初阴暗湿冷的宣春宫,是哪个低贱得比畜生还不如的小太监。 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,感受到突然蔓延的尖锐疼痛后,朝术才逐渐冷静下来—— 这不是梦,而是真实发生的。 他坐在窗边,静静地注视着逐渐萧条寂寥的景色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 既然想到了宣春宫,他倒是不介意去一趟。 富贵不还乡,如锦衣夜行。* 他好不容易爬到这个地位,怎么能不去仇人面前表现一番呢。 朝术没想到,从前他的主子,原来的婕妤竟也会讨好他,在他面前说些讨喜的话来恭维。 姿态……竟也是和他以前无二的低贱啊。 原本他只是随意走走,只想看看曾经的那些“老熟人”,却没想到婕妤会亲自接待自己。 他不知道婕妤这人自打上回那件事就让皇帝给恶了,算是打入冷宫的状态,在这逢高踩低的深宫里头,每日都很不好过。 但她是主子,即便没有一儿半女傍身,再难过也难过不到哪里去。 朝术漫不经心地想着,她没有吃过残羹冷饭吧,那都算好的了,他还记得在宣春宫时,自己脸平日里畜生的口粮都惦记。 “朝公公……”婕妤脸上堆满了笑容,伸长了自己白皙纯洁的脖子,露出一副柔顺的姿态。 见到朝术并不把她放在眼里,明显走神的姿态时,便恨恨地掐着自己手掌上的软肉。 这一丝泄露出来的恨意就让朝术捕捉了个正着,如此相似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某些很不好的回忆。 仅仅只是简单的忽视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