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安的,没想到江柠笑容很是亲和,且声音都柔了好几个度的对她说:“是我二哥叫我端来的,怕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,先吃点热的垫吧一下。” 新娘子还真的没吃什么东西,一大早就起来忙活,为了婚礼不出什么意外,只吃了两个鸡蛋,现在早就饿了。 一听是她新婚丈夫特意叫人端上来给她的,心底顿时涌入一股甜甜的暖意,不安也消除了几分,笑着说:“谢谢你啊。” 新娘子家在水埠镇与邻市交界处,口音与他们水埠镇方言并不同,而是带着浓郁的邻市特色。 江柠早就习惯了他们这地方的不同的方言婚嫁混居,他们村就有好些个说着不同方言的,比如她的叔奶奶,几十年了,还是她自己老家的方言,但一点都不妨碍他们沟通。 其实今生的这个嫂子,和前世的二嫂,并不是同一个人。 前世的二堂嫂子同样很白净,只是个头还要更娇小一些。 她前世这个时候还在大学里艰难的为自己的学费生活费努力着,寒暑假都在打工,二堂哥结婚她并没有回来,大约是江柏回来了吧? 后来也与二堂嫂接触的很少,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,偶尔她过年回老家见到,只笑着点头打招呼,是个很羞怯的姑娘。 鸡汤面是用汤碗盛着的,新娘一个人吃不完,招呼她的小姐妹一起吃,江柠就招呼她们下去吃席,小姐们说:“没事,不用了,我们留在这里陪她就行。” 不留个熟悉的人在房间陪着,她们不放心。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风俗,有些地方的婚闹很下作,江柠也知道这事,笑着和新娘子还有她的姐妹团说:“没事,这里我陪着二嫂就行,你们下去吃饭吧,别担心,我们这里没有婚闹的习俗,不闹洞房的。” 即使是闹,也是闹新郎,不闹新娘,最热闹的,也不过是用线绳钓上一只苹果,让新郎新娘吃苹果,但就在他们要啃到苹果时,坏心眼的把苹果扯开,然后恶作剧成功一般哈哈大笑。 但很多时候,连这个环节都是没有的。 大家都去灌新郎酒,这一点对他们这个地方的人也没用,因为家家户户有酿些米酒的习俗,他们这个地方的人不说人人都有一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,但一般人真喝不过他们这地的人。 从小就在酒缸边长大的啊。 江柠下去时,江红兵看到她,还羞红着一张脸过来小声问江柠:“怎么样?” “她们在吃呢,估计不够分,我再给她们端一碗上去。” 江红兵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,整个脸和脖子都红了,眼睛水润晶亮,带着一股得意的炫耀表情,朝她眨着眼:“你嫂子怎么样?” 江柠已经习惯了江家男人个顶个的恋爱脑,笑着说:“情绪稳定,性格温和。”她拍拍江红兵的肩膀:“二哥,你有福了!” “嘿嘿。”江红兵傻乎乎的挠挠后脑勺,略有些骄傲地说:“我就知道!” 对爱情江红兵懵懵懂懂的,没有概念,但他是从小看着他爸妈怎么相处的,也是看着隔壁二叔家,是怎么鸡飞狗跳,也是看到小堂弟和小堂妹小时候是怎么被打的,所以他很怕二婶那样个性强势的人,他几乎是寻着本能去找到现在的妻子,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。 很多人都说两人不配,沙河外面的姑娘,不应该嫁到河对岸去,以后有的苦吃。 也有人说江红兵大眼睛高鼻梁,身材也高高大大,一看就是个精神小伙,怎么就找了个小眼睛塌鼻梁的姑娘,可江红兵就是喜欢,就觉得她好,和她在一起,他仿佛就能看到未来和和美美的好日子。 江柠给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,夸赞他说:“聪明人。” 这一点,前世的江柠是真的不如他。 江红兵又嘿嘿地傻笑起来。 让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的江柠,在此时此刻,莫名的想念起了宋培风。 炫耀什么?她也是有对象的人好吗? 她向来想到了就去做,跑到房间内,拿起江大伯家的电话,给宋培风打电话。 宋培风就守在电话机前看书,宋家每一个电话都是他第一个接的,一般只响了一声,就被他接起来了,看的宋书记好笑不已,宋培风也半点不在乎宋书记的笑,第一个就把电话接了起来,终于听到了对面传来他熟悉的声音,立刻声音带着些委屈地撒娇说:“可算是想起我了。” 听的江柠不禁轻笑了一声,笑声像是带着电流一般,传进宋培风的耳蜗里,让他的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意,接着这股酥酥麻麻的痒又穿过了他的耳道流向了全身,一瞬间那股酥麻的痒像是穿过了天灵盖似的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