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与闻正了脸色,说道:“不行,我不能亲你。” 方雨眉头微蹙,不理解陆与闻的话。 陆与闻问:“你有没有癫痫?以前有像今晚这样发作吗?” 方雨摇了摇头,困惑道:“医生说我是癫痫?” “明天去医院检查了才知道,”陆与闻让方雨靠着床头,“刚才烧水我查了一下,有一种叫诱发性癫痫,没有癫痫的人受感觉刺激诱发的癫痫发作。” “我不知道什么刺激了你,以防万一,现在起我不会碰你,”陆与闻递给方雨温热的牛奶,“喝完牛奶就睡觉,明天带你看医生,今晚我打地铺。” 方雨很认真地看陆与闻,问:“你开玩笑吗?” 陆与闻严肃道:“没跟你开玩笑,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。” 方雨握着玻璃杯,一口不喝,陆与闻拧了拧眉,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牛奶,抬起方雨的下巴,将口中的牛奶缓缓渡进他嘴里。 方雨只负责仰头和吞咽,一杯奶以这种方式喝完,最后陆与闻舔了舔方雨的嘴角,说道:“满意了没?这么不嫌弃我,还不承认你是方雨。” 方雨躺了下来,当听不见陆与闻的话。陆与闻替他拉了拉被子,问道: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会不会想吐?” 方雨摇头,陆与闻说:“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 陆与闻打开衣柜搬另一床被子下来,他将被子铺在床尾的地板,方雨扔给他一张毯子,陆与闻笑,“心疼我了。” 关灯后,陆与闻反手枕着胳膊,他没有阖眼,他在等方雨睡着。等方雨睡着了,他会起身到床边,一刻不停地看着方雨。 他实在不放心,但他不想让方雨也担心,方雨不会担心自己的身体,方雨只会担心过度忧虑的他。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小傻子。 一片静寂中,陆与闻听见叫他名字的声音,方雨很轻地叫他,陆与闻刚要回应,忽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,方雨似乎从床上起来,下了床,小心地向他靠近。 陆与闻闭眼,假装熟睡,他能感觉到方雨来到他身边,蹲了下来,而后便没有别的动作。他耐心地等,等了很久,久到自己快睡着,方雨还是没有别的举动。 陆与闻倏尔意识到,方雨只是想来看看他,这个小傻子和他想的一样,趁着夜晚无人知晓,能尽情且肆意地看爱人的面容。 他不会连这点愿望也不帮方雨实现。 于是陆与闻配合地一动不动,像真正睡着了那样,他不愿惊扰方雨偷来的时刻。不知过去多久,窸窣声再次响起,方雨在他身旁躺了下来,身体依偎着他。 陆与闻犯了难,方雨陪他睡地上,着凉了怎么办,还有地毯有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