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灿灿噘着嘴切了一声,嘴还挺严! 不说她也知道,大佬最初就是做南货北运的贸易起的家,靠着这个赚来了第一桶金。 那个时候能赚到这第一桶金的,要么有野心胆子大,要么是有大格局的。 她来到这里,算是窥得先机的人,要是不做点什么,可真是浪费了。 要不像她爸一样,也抱紧大佬的大腿,在大佬手底下喝口汤? 江灿灿寻思了下,摇了摇头。 她可是要当大佬恩人的,还是要自恃身份才好。 当大佬小弟,不是浪费了她曾经对大佬的那些投喂嘛? 不过说起来,大佬最近好像没再想方设法地给她塞东西了? 江灿灿这人吧,虽然有些傲娇,什么事情很凭自己的心情行事,但其实在细微的感受方面,是很敏感的。 比如她能感觉到,从前她投喂完大佬之后,大佬总是很快塞给她点什么东西,好像不想欠她一样。 搞得江灿灿就很急,一直这样的话,她可怎么让大佬记得她的恩情啊、 可最近一段时间,不管是她给大佬塞馒头,还是啥刘翠梅做的好吃的,大佬全都痛快收下,吃的一包带劲。 刚开始的时候,她还有点不适应,下意识等着大佬还东西。 她摊着手等啊等,大佬边嚼馒头边问她, “还有东西要给我?” 江灿灿?? “没,没了啊...” 尹恪点点头,又大口咬下一块馒头,瞅着江灿灿说: “上回你拿来那个,你自己泡的脆瓜...” 江灿灿瞪眼瞅着他,修长的手攥着大白面馒头,按出微微的起伏,喉结随着咀嚼轻轻跳动,下颌线也有规律地一扬一顿。 在这个大家吃东西都有些不拘小节,甚至有些粗犷的时候,他的不拘小节也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斯文。 像是张弛中带着一股韧性,瞧着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,但他就是和别人都不一样。 江灿灿听他题到那脆瓜,不由有些心虚。 那哪是她做的啊,那是刘翠梅的拿手好菜,用的是新鲜刚下的头一茬脆瓜,配上各种料,腌上两天,最后做出的一种小咸菜。 江灿灿一直喜欢吃这个,赶上头一茬脆瓜结了,她就帮着刘翠梅一起腌了。 其实也就是帮着倒个水,撒个盐,在刘翠梅的指导下放到腌菜坛子里。 不过她好显摆,得意于自己也动手干活了。 刘翠梅更是各种向别人表扬她,说是闺女老能耐了,都能腌咸菜了,非说是她亲自腌的这么一坛子脆瓜。 得到全家人表扬的江灿灿一个脑热,嘚嘚瑟瑟地拿着一小碟子脆瓜到了房后,抱大佬大腿去了。 她头扬得高高的,说这是自己亲手做的,特意拿给你吃的哦,你可要用心品尝。 本来是想逗大佬玩玩儿,没想到他还真的一本正经地点点头,极认真地吃了起来。 把一碟子都吃完以后,看着江灿灿认真点评道, “很好吃。” 倒把江灿灿造了个大红脸,她是开玩笑的啦,大佬也太认真了吧。 这不,现在大佬又提起这碟子脆瓜了,还说想再吃,叫江灿灿怎么能不心虚。 “那个,那坛子脆瓜吃没了,回头我再给你腌了吃吧。” 现在入了夏,天气热得很,人人都没有食欲。 喝点粥,配上点脆瓜再好不过了,所以脆瓜也是吃的飞快。 还有一点就是,江灿灿始终记得大佬夸她的认真样子,她心虚得很,只想这回要亲自认真做一回,再拿给大佬,一定不顶着奶奶的名头跟大佬卖乖了。 尹恪也没多想,点了点头,把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,嚼了咽下。 然后去院子里的井那摇了桶水,洗了洗手。 江灿灿被他的手吸引住了,修长的、很漂亮的一双手。 在冰凉井水的拍打下,交叉摩挲。 要是在现代的话,这应该是很优秀的一双弹钢琴的手吧。 可江灿灿知道,这双手细碎茧子的厚度,在操控拖拉机不小心碰到时,扎的她手疼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