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,估计也捉襟见肘,但他与京城的好些达官贵人,都住进了华屋。 圣上肯定知晓,但他知晓了,也只能视而不见。 毕竟,“书中自有黄金屋”嘛! 黄内侍同程子安说了几句话,交待了老林,就急匆匆回了宫。 程子安趁着难得清闲,晃悠悠出了门,穿过巷子,朝着朱雀大街方向走去。 驿馆在朱雀大街西不到两里路,程子安打算逛过去找老张莫柱子他们。 阴天的朱雀大街,街上行人稀少,马车却络绎不绝,在铺子前停下,贵人在仆从的簇拥下,被伙计迎了进去。 程子安望着矗立的天香楼,想起同明九施二他们前来用饭的时光,惆怅刹那,拉紧衣襟离开。 “程哥!” 身后一声大喊,程子安回头,见彭虞惊喜地望着他,猛地拍掌道:“真是你!” 程子安搅得京城动荡,郑相致仕,永安侯归乡之后,明九与他断了往来,彭虞估计被彭京兆拘着,也与他断了联系。 曾经令全京城头疼的纨绔们,呼啦啦就散在了风中。 彭虞身后跟着几个程子安眼生的华服公子,彭京兆仍然在京兆任上,程子安估计他们是彭虞的新跟班,微笑朝他们颔首,对着跑到面前的彭虞见礼,道:“许久不见了。” 彭虞长胖了些的脸上,浮起了难得的愁绪,道:“可不是,许久不见了。你怎地在这里?听说你被贬谪去了穷地方做那小县令,没多久,阿爹就说你升了知府。你从穷地方回了京,是被罢官还是回京城述职?” 看来,这些年彭虞的长进有数,彭京兆的头发,估计已经掉光了。 程子安哈哈笑道:“我进京述职。” 彭虞拍着胸脯,连声道:“这就好,这就好,没被罢官!”他很快挺起了胸脯,将外面的缂丝大氅一掀,露出里面的官府,牛气哄哄道:“瞧!我也升任了礼部礼部司,掌管铺设丧葬赙赠,从五品的郎中!” 程子安拱手,道:“彭郎中厉害,原来调任了礼部,恭喜了。彭郎中此时怎地在这里?” 彭虞眼珠子乱转,含混道:“我来朱雀大街办公差,就是......就是......” 就是了半晌,彭虞也“就是”不出个所以然,他干脆一甩衣袖,光棍地道:“程哥,你知道我的老底,就不要戳穿了,走,程哥,既然萍水相逢,我们一起去天香楼喝一杯!” 程子安被彭虞的胡乱用词逗得笑个不停,道:“我不吃酒。” 彭虞眼珠子都快飞出了眼眶,大惊道:“程哥,你还不吃酒?酒不吃,亲也不成,难道你身子真有疾?” 程子安无语望天,笑容僵在了脸上。 笑得早了点,彭虞就是个十足的棒槌! 彭虞倏地窜到了程子安身边,侧过身挡住身后窥探来的视线,神神秘秘道:“程哥,我同你说啊,京城以前就在传,你是那个不行,怕吃醉酒露了馅,更不敢成亲了。程哥,我认识专治怪症的郎中,走,我带你去诊治,保管你能重陈雄风!” 程子安忍了忍,骂道:“滚你大爷的!” 彭虞还在自顾自说个不停:“程哥如此俊美的脸,十足可惜了.....咦,程哥恼羞成怒了......” 程子安不想与彭棒槌胡说八道下去,转身就走。 彭虞对跟班们交待了两句,让他们先回去,颠颠跟了上来,揪住了程子安的衣袖,道:“程哥,你别走啊。我们许久都没见了,我好想同你多说一会话。” 程子安抬手挣脱,看到彭虞眼里的失落,脚步微顿。 彭虞低沉地道:“我怀念以前的日子,我们一起玩耍,做事,那时候,真的好快活。程哥,你离开之后,京城没劲得很。没劲得很。” 天真不知愁的纨绔世家子,程子安抬手,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我要去驿馆,待我安顿下来,再叫你来玩。” 彭虞立刻高兴起来,大声应了声,道:“我陪程哥一起去驿馆,程哥住在那里?宅子找到没有?要不,程哥干脆住在我家去吧,我家的宅子宽敞得很,住得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