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,应飞扬缓缓张开眼睛,四周黑暗散去,映在眼前的是一张蕴着红霞的俏脸。 应飞扬急忙把手甩开,道:“谢师姐,怎么是你,我不是该在剑屿么?” 谢灵烟抽出手叉腰,责备道:“剑屿,都什么时候的事了?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七天了,洒血求胜是吧,应大剑者好大魄力,可惜结果还是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受我照顾。” “七天了?”应飞扬眼露迷茫,费力将脑中零星碎片拼凑起来,回忆当时情景,突然神情一变,急问道:“锋海剑会结果呢?南八入围了吗?” 谢灵烟面色一黯,道:“没有,他把剑给了你,自己被淘汰了,现在养好了伤,就要离开了,方才还来看望过你呢,只是你还没醒。” 正说着呢,突然间应飞扬掀被而起,谢灵烟暗骂他一声孟浪,转过脸去,再回首时已不见应飞扬踪迹。 蜿蜒山路,盘旋而下,南八沿阶而走,回望云遮雾绕下的仙家楼阁,只觉这几日经历,便如眼前之景一般,缥缈美好到有几分不实,心中虽早有决断,但临别时却又有几分不舍。 正当南八停止回望,决定不再留恋之时,突然耳后传来破风之声,南八如背后生眼一般反手抄去,入手的却是一个酒葫芦。 “说好要请你喝这三清酒的,怎么我还没请,你就先走了,怕我付不起帐么?”云雾中走出一条英挺洒逸身影,正是应飞扬。 南八轻笑一声,拔开酒塞,仰头将酒灌下,一抹嘴,将葫芦掷回应飞扬手中,道:“果然好酒,我是怕店家的酒不够我一人喝!” 应飞扬将葫芦一掂量,发现内中酒水已被他一口下了大半,才知他之前所说的拿酒当奶喝不是大话,也拔塞喝了一口,叹道:“一壶酒,换你一把剑,一次晋身之机怎么看都是我值了。” 南八咧嘴一笑道:“别跟我客气了,那把剑本来就是你的,你若觉得有愧,就拿那把剑好好替我教训任九霄这个眼高于顶的小子。” “这是自然,应飞扬此次誓夺魁首,决不另你的剑蒙羞。”应飞扬淡淡说着,却自带一股坚定和自信,随手又将葫芦掷回。 南八接过葫芦再饮,脸上郑重道:“况且我也不喜欢呆在凌霄剑道,门规森严,等级分明,入了这山门,感觉连这云雾都是重的,压得人浑身不自在,你说过,鲲溟剑法意在恣意逍遥,无拘无束,鲲鹏能破开万顷汪洋的羁绊,冲入青霄,我又怎能坐困凌霄剑宗一派,凌霄剑宗之外,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山河,那才是我纵横快意之所!” 南八说道此处,面带希冀,眼中光华闪烁,仿佛河山万里已在脚下,应飞扬再看他,只觉与初见时已是判若二人,真的如鲲鱼化鹏一般一飞冲天。 南八被他看得不自在,道了声:“看我作甚?我又不是照顾你的那漂亮小娘。” 应飞扬道:“真是觉得南兄此言说得极有气魄,另我刮目相看了。” “嘿嘿,这便刮目相看,等日后我闯出名堂时,你岂不是得得烧香膜拜了。” 因应飞扬拱手道:“好,那我便静待天地间,响彻南八大名之日!” 南八哈哈大笑:“莫要叫我南八了,南八是我小名,因为笔画够少,天榜题名时能占大便宜时我才用的,兄弟我大名南霁云,你可记下了。” 应飞扬默念几遍,赞道:“南霁云,抖身掀千层浪,振翅霁万里云,好名!” “确是好名,自当名动江湖!”南八,不,南霁云将葫芦中之酒一饮而尽,反手掷回,便再不回头的大步下山,只余他爽朗笑声,在山阶上回荡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