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离眼神灼灼道:“公子若想知晓是谁施展夺魂术,与其浪费唇舌问我,倒不如从寻找破解夺魂术的方法入手,只需替张守志解开了术法,答案自然浮现,只是,若慕公子真寻得破解夺魂术的方法,还望不吝相告,毕竟——”胡离说着指了指胡言,“我九弟也被这夺魂术困扰多时了。” 这一语,又是将慕紫轩逼入两难境地,慕紫轩心头暗恨,口上打着哈哈道:“夺魂之术是出了名的诡异,若非是事先刻意留下矛盾节点,便是施术者本人来了,也未必能解得开,何况是另寻他法呢,胡公子借助青丘狐族和北龙天之力寻了几年,不也一无所获么?在下又哪来的能耐,轻易就寻得破解之法呢。” “如此,那可惜了,看来慕公子是没机会知道施展夺魂术之人是谁了?背后竖了这么个钉子,滋味可不舒坦啊。”胡离啧啧几声道。 慕紫轩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:“却是是不怎么舒坦,不过这滋味胡公子能忍,在下自然也能忍了。” “好吧,说回方才的话题,慕公子说杜笃之落入了我的手中,又是哪里来的猜测?” 慕紫轩道:“胡公子先前欲借助胡七姑娘将张守志掳来,是因为只要张守志下落不明,佛道两门和朝廷就一日不会终结此事,而围绕张守志的下落,三方互相猜疑,定能使洛阳城内冲突更激烈。但此举被我识破后,再强留张守志也无意义,反而可能使青丘狐族成为三方势力共同针对的焦点。所以胡公子就顺水推舟,故意输了比斗,将张守志让与我,却又选择了另一个操控局势的方法——那就是让我们无法将张守志定罪。” 胡离道:“所以你就推测,作为证人的杜笃之在我手上了?” “没错,张守志阴丹之力被吸取走,再将杜笃之这个人证带走,那能指认张守志罪行的就只剩下留声符里记录的话语了,然而,声音这种东西当作佐证时还有些用处,但若只剩下这一项证据时就嫌薄弱了,毕竟能将声音模仿到一模一样的法门虽然不多,但也有一些,若只凭一张留声符就让人信服,怕也不容易。” 胡离摇头道:“上清派时修道派门,又不是衙门审案子,非得证据确凿才能入罪,有李含光和吕知玄二人指控,应该也足够了吧。” 慕紫轩道:“若是上清派关起门来自家处理,或许足够了,但司马真人被杀之事已被上报给皇帝,而张守志的兄弟,边关重臣张守珪也‘恰巧’在场听闻了此事,若没了真凭实证就将罪责归于张守志,如何能令他们罢休,说起来,当时坚持将事情上报皇帝的正是玉真公主,哦,该说是胡七姑娘了,现在看来,胡公子这布局还真是环环相扣啊。所以今后的局势是,张守志被我司天台压入狱中,但他失了记忆自然不会认罪,上清派诸人断定了他是凶手却缺乏证据,自然会与要尽心营救兄长的张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