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侩气息,除却策天机还有谁人? 应飞扬道:“都说陆天岚要来盗物,你倒是挺悠闲,还不忘算卦骗钱?” 策天机道:“你懂什么?本仙是胸有成竹,布置妥当,昔有谢玄淝水之战下棋定军心,今有我策天机驸马府上算卦待盗贼。” 应飞扬嘲笑道:“布置妥当?就安插几个司天台的修者在府内,就算布置妥当?好歹伪装也用点心,别让人一眼看出。” “嗯?难道你能认得出?” 应飞扬扬手一指,指向一文官道:“那人戴着官帽都遮掩不住太阳穴的高耸,且气息杂而不纯,连我都能一眼看出他是从武道半路转为天道的野路子,能瞒得住陆天岚的双眼吗?” 策天机不服道:“那人在方入司天台不久,修为浅薄,能发现他也算不得本事,我可布置了整整二十号人,能有一半不被认出,就算成功。” “是吗?那我就给你认出超过一半,看我再找出十人!”应飞扬在这显得无聊,难得可以打发时间,便权当做考验眼力,增进修行。 应飞扬心思澄澈,双目澄明,进入比剑一般的状态,长期修炼“破”字诀,是他目光极为敏锐,不但对剑招破绽极为敏感,对伪装的破绽亦是同样。 手一挥,又指向另一人道:“那人气机倒是沉稳自然,不露行迹,但对周遭员爱理不理,虽与官员站成一团却没说半句话,反而一副戒备模样,不时看向四周,演得太过不像。” “那个厨师双手素净,没有一点油腥,根本就是修行者的手。” “那个仆妇,哟,挺漂亮的。让漂亮的女修装出仆妇,你也做得出来?” …… 应飞扬与策天机且行且谈,不一会就饶了驸马府一周,指认出了九人。 策天机面色有些难看。但见应飞扬许久没指出第十人,又恢复几分嚣张气焰道:“应天命你太年轻,不知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的道理,陆天岚留诗要来造访。若一个伪装安插的人都没有,反而更起妖疑窦,而我,布下十个明显的伪装,实则是为了麻痹陆天岚,并掩护另外十人,让陆天岚以为已将所有伪装识破,从而心生松懈,露出破绽。” “哟,是的吗?”应飞扬觑眼道。 “自然。你若能再找出一人,今后只要你想算卦,我绝不推辞,且不收你一文钱。”策天机狠道。 话音方落,应飞扬又一指指向一人,斩钉截铁道:“喏,那个!”策天机当即愣住,嘴巴大张,能塞下俩鸡蛋。 “你怎么看出来的!”策天机狠狠道。 “按照方位,若要看顾驸马府上下。那个方位还需一人照看。”应飞扬道。 “这,怎么可能?若是刑部的老捕快或许有这眼力,能够推测出,不过凭你小子。怎可能做到!”策天机难以置信道。 “我天赋异禀呗。”应飞扬悠哉悠哉道,心里却暗道:“算你倒霉,那个人是我引荐到司天台的!”没人知晓,方才所指那人应飞扬早已认识,正是被他救过一次的鱼伯约。 看着策天机一副神情恍惚样,应飞扬趁机打击道:“瞧吧。这就是你说的天衣无缝的布置!陆天岚这若来了,看你该怎么办?” “来了来了来了!”此时突闻一阵嘹亮吆喝声,策天机浑身打了一个激灵,从恍惚中恢复,环顾四周道:“陆天岚?真的来了?在哪呢?在哪呢?” 应飞扬白了他一眼,道:“莫紧张了,是咸宜公主来了!” 这一声来了,似是掀起一阵涛浪,使得府中之人立时向外涌动,应飞扬和策天机二人,也随着人潮一道,被挤出了府门。 抬眼望去,宽阔大街上人潮汹涌,无数百姓围观侧目下,一阵吹拉弹唱的喜庆音乐传来,随着音乐声从街道拐角走出一队人马,为首一人骑着白马,坐金鞍,马匹高大神骏,全身通白,没有一丝杂色,在好马映衬下,马上之人更显英气勃发。 但见那人穿红袍,着玉带,胸佩红绸花,头上打着三檐伞,手执丝线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