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比寻常人长,所以就算寻得道侣结婚,也都是在道基稳定后,一般三十岁之前结婚都是早的了,像十八岁就结婚就结婚生子的,估计也只最重血脉传承的天师府,至于应飞扬,牵个手都能兴奋半天,现在还又被甩的货色,在张润宁面前顿感自惭形愧。 张润宁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,而是叹了一声,回答左飞樱道:“本天师十六岁与发妻成亲,至今两年有余,期间超过一年半都是在闭关,不见任何人,其余时间亦多在修炼,两年来与她说过的话不超百句,相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,如今她怀胎将产,我却是离了她们,远上洛阳参加佛道大会,想来在她心中,本天师与贺长龄也无甚区别吧……” “确实也没差。若说差别,阿离至少可以不抱持希望的彻底死心,至于你的妻子……”左飞樱冷冷瞥了他一眼,道:“算了,时间有限,现在还是先设法救出他人,离开此地吧,现在的问题是,怎么救人……” 受困人数众多,有个个功力受制昏睡不醒,若是要一个个救出,带着一大票毫无功力的人逃出,想不被察觉几乎不可能,除非只救相关的少数几人,或者,找到解药。 “我要先去救师姐,再论其他,你们随意。”应飞扬道,他是侠客,但非是圣人,做不到一视平等,他会奋不顾身的救助其他人,但这是在确保谢灵烟脱险后。 张润宁则露出难色,天师道全军覆没,牢狱中关押的最多的就是天师道的人,任哪一个他也不愿舍下,所以道:“那我去牢狱中心,阿离姑娘说的那地方碰碰运气,或许解药就在那里。” 左飞樱道:“但更有可能的是,那里是另一处险地,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前往那里太冒险了。” “险地算不上,不过挺脏挺臭的就是了,更没什么解药,还是听她的,别去的好。”一道陌生声音突兀的插入谈话之中,三人顿感心头一凛。 应飞扬也不回头,抽剑而起,剑光瞬动,数道剑气直向声源处而去,然而,‘叮叮’几声金铁交击声,应飞扬的剑气悉数被溃散。此时才见,刑室之内不知何时坐了一人。 这人身上沉重带着镣铐,一副囚人打扮,更不知是多少年没洗过澡,油腻的头发被泥灰粘成一缕一缕的,面上身上更是不知多少陈年老泥,以至于看不清他本来面目,要搓的话,大概能搓出蛇般粗细大小的泥条,但前提是,要有人能忍受他身上熏人欲倒的酸臭味为他搓灰。 此时正在拿着炼魂使留下的刑具,一柄寒光闪闪的锥子来给自己指甲缝剔灰,他身上毫无真气流动,任谁见了,都会当他只是一个被遗忘在牢狱多年,脏得不能再脏的囚徒,但方才,他正是用着那锥子,轻描淡写的挡下了应飞扬的锐利剑气。 “噌”锥子从中断为两段,坠落在地,那人也挑挑眉,似乎颇为意外,赞道“好剑气,小小年纪造诣非凡,嗯?‘不堪提’的气息,你是剑冠传人?” 应飞扬所出的只是凌霄剑宗的寻常一招,但那人却直接道破应飞扬传承,没任何好怀疑的,眼前之人,最是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,应飞扬弓步距身,剑意层层拔高,蓄势待发,口中问道:“阁下是何人,来这做什么?” 那人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:“放轻松,我没有恶意,只是区区一介囚徒,来这里看看我未曾谋面的老邻居。” “老邻居?” “没错,就是那丫头了……”那人指了指梁上的镜子道,“这些年这丫头隔三岔五的就想用神识窥视我的囚室,但我那狗窝没拾掇利落,又脏又臭哪好意思见人,所以就把她的神识挡在外了,嗯,说起来不管是人是鬼,到了这牢狱中都长久不得,不是死了,就是魂识消散了,说起来在这里呆十年以上的,也只我和这丫头二人了,方才感觉到整个牢狱的鬼魂大多都被吸到了这里,我不知我着老邻居又在做什么,便来看看。” 左飞樱反应过来,惊呼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