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务必——看紧楚颂!” 秦风神色微微一动,随后收起懒散,郑重点了点头,转身而去。 而她走远后,苗儿也正赶来,叫苦道:“公子,你竟和秦风姐聊了这么久,搬了那一大堆书,可把我累坏了……对了,咱们接下来去哪?” 应飞扬道:“要去的还多,但先要去个好地方!” -=-= 酒香浓郁,氤氲成芬。 狭小空间内,整齐的罗列着一坛坛美酒,只闻味道,便已熏人欲罪,此处乃是锦屏山庄的酒窖。 应飞扬此时正在酒坛中,对着油灯翻阅着一本账册,从灯油来看,已在酒窖之中呆了有一段时间了。 “公子,我不明白,咱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。”苗儿似是实在受不了此处酒气,捏着鼻子只用嘴呼吸,说话也显得瓮声瓮气。 应飞扬边看边道:“自然是看酒水的往来记录了。” 苗儿不解,“酒水记录,看这些有什么用?” 应飞扬边翻边道:“除非是修炼道家辟谷,或是走佛家苦行法门,否则来做客时有,总是少不得吃,而有宴无酒不成礼,所以,只要看酒水的进出记录,便可知晓山庄何时来了客人,来的又是谁。” “那公子看出了什么?” “问得好,本公子翻了这十五年的记录,发现十五年间,韩赋来山庄做客共计三十三次,其中,铁山有七次跟随同来。” 苗儿还是无法理解的样子,歪着头道,“可是公子,你已经查了一下午了,用了一下午,翻了这么些账册,就为查这么一点小事?” “事情虽小,可却能证明许多东西,七次,正好七次,而且每次的时间也正好吻合……”应飞扬像在跟苗儿说话,更像在自语,忽又道:“你说已经一下午了?” “可不是么,外头都快天黑了,又一天过去了,公子竟也不急!” 应飞扬学着公子翎的模样傲然道:“天破犹可只手补,世上何事,能只得本公子着急?” 苗儿眼睛一亮,“看公子的样子,是有了头绪了?” 应飞扬哈哈一笑,“岂止头绪,铁山二十三年来,来山庄不过七次,这次恰巧便来了,恰巧死在山庄,恰巧被发现他曾是老蛤蟆的蛊奴,身上的寄身蛊又恰成了谷玄牝冒着暴露风险也欲得之物,所有巧上加巧之事,定是出自人为,解破了诸多巧合后的真相,答案自然浮现。” 苗儿挠着头,道:“公子,你又在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了。” 应飞扬轻轻揭过话题道:“不懂便罢,本公子差点忘了,你跟了本公子一整天,还未吃东西吧,账册正好翻完,走,与本公子一起,去讨碗莲子汤喝。” “莲子汤?”苗儿歪头,想起谢安平在中午时说了,要泡莲子煮汤。“咱们要去主母那?” -=-= 阴沉的秋天,天黑的格外早,方至酉时,锦屏山庄已点起无数灯火。 而清心小筑——谢安平昔日的居所中。 一盏灯,映照一个起死回生的人。 一盅汤,等待一场暗流汹涌的宴。 谢安平看着摇曳灯火若有所思,食指无意识轻扣桌面,发出“笃笃”有节奏的敲击声,忽而声音一停,掀起盅盖盛了碗汤,朝门外道:“来得恰是时候,莲子汤堪堪温热,最宜入口。” 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那本公子有口福了。”便见应飞扬大步而入。随后毫不客气的端起汤碗便饮。只觉莲子被煮的软糯,莲子清香渗出,与冰糖味道融为融为一体,令他不由赞道:“甜而不腻,果然是上品。” 随后又对苗儿道:“苗儿,你多盛上些,去外头凉亭喝吧。” 苗儿吞咽了下口水,推却道:“这是给公子准备的,苗儿哪敢喝。” 谢安平笑道;“没事,我煮得多了,而且有些话要私下说。” 苗儿恍然道:“哦,苗儿明白,那……不打扰了。”说着盛了碗汤,向外走去。 而待她走远,便听谢安平神情一肃,意味深长道:“看来这汤合你胃口啊,该怎么称呼你呢?公子,师弟,还是师侄?” 灯火摇曳,照得她面容阴晴莫测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