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的逼迫人家对她俯首称臣,还妄图抢王姝的孩子,是有多惹人厌恶…… 可是那能怎么办呢?她做都做了,泼出去的水收不回。 那既然如此,就只能撕破脸抢到底了。 隋家是不可能将后位让出来的,这是隋家一早就看中的,她隋暖枝就是家族作为皇后培养的。她这辈子就是为了母仪天下而生。虽然对不住王姝,虽然有些厚颜,但天底下的道理也不全是谁付出的多就得到的多。能者居之,野心者才笑到最后。她隋家人生下来就是站在众人的头顶过活的,将来也不可能走下来,只能委屈王姝继续当个安分的侧妃了。 她往后可以多多敬重王姝,但对不住,后位是她隋暖枝的。 隋暖枝心里几经碾转,说服了自己所作所为是正确的,不需要愧疚。这般再看王姝,她就坦然了许多。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失去一些,良心不要了的话,可以对其他一切视而不见。 皇帝没有活过三四年,死在了这年年关。 一大早还红光满面,难得兴致高涨地穿戴妥当,亲自召见了王姝和三个皇孙。说起来,这是皇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王姝,不得不说,这一面叫他好一番惊艳。 王姝的美,与当初年少时的韩灵素截然不同。若说韩灵素是西北凛冽寒风中盛开在压顶的雪莲,王姝便是山野间盛开的一棵梨花树。平静而纯洁,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洁、淡泊。哪怕是三个孩子的母亲,人依旧单纯的像未经人事,她的眼中也不藏着一丝阴霾和诡计。 皇帝看着王姝好一番恍惚,怔忪了许久,转而是更嫉妒萧衍行的好运气。这贼子许是将前半生的运气攒起来,就为了遇到这个人。若非他将那小子弄去西北,他这辈子都只能在苦痛中挣扎! “听说你在研究水稻?”皇帝并非一无所知,他其实什么都知道。 王姝心口一跳,抬起头来:“对。” “产量很高?” “亩产七百至八百五十斤。” 王姝隐瞒没有用,皇帝问出来,显然是早有查验。 皇帝有一瞬间的恍惚。 “如此学识,就这般缩在后宫,未免埋没。”皇帝抱着小老三,“想做官么?” “?!” 王姝眨了眨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她刚想拒绝,上头皇帝先开了口否决了这个提议:“算了,瞧你这模样也不是个做官的料儿。你忙活这些年,好歹也为大庆做了不少好事,朕给你个爵位吧。” 王姝是真应付不来皇帝这等阴晴不定的人,说话毫无逻辑可循,实在太吓人。 “妾身不敢当,妾身所做之事不过是心之所愿,并无所图……” “嗯。”不等王姝说完,他又抢了话,“朕给你个公爵的爵位。既然你喜欢种田,江南那块地给你吧。再赐你一万食邑,往后好好的将朕的皇孙教导长大。” 王姝来这一趟,什么话都没说,就被这么给打发回去了。 她原本以为皇帝说的那番话是逗她,毕竟他当初将自己儿子打发去了蛮荒之地,出手可没这么大方过。王姝不敢相信自己能比人家儿子更得好处,只当是老皇帝又病糊涂了。 结果她人才回到东宫,圣旨和册书就到了。与册书一同到的,还有一箱子宝贝。 别说王姝看到东西都傻了。就是满朝文武、东宫阖府上下听到这番动静,也全都不知所措。他们从未听说过有女子获得爵位的。更被王姝江南一万食邑的赏赐给吓得话都说不利索。皇帝这是疯了么?这侧妃到底什么功绩,值得他下这么大的血本? 这个问题随着农科属的全面展开,王姝从人后站到了人前,慢慢的得到解释。 此时众人尚且不知,就说皇帝赏赐完这些,当日夜里便在睡梦中驾崩了。 他驾崩的当夜,萧衍行连回东宫的时辰都没有。更别提问王姝在大明宫与皇帝说了什么。他整个人忙得连轴转,连用晚膳的时辰都没有。皇帝驾崩的当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