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,也就是建平元年回的京。 之后就没有正式入什么书院,而是跟着文武师父在家或者在宫里跟着凌小五的师父,在太学念些书。 今年好不容易十岁了,叶峥迫不及待求了建平帝同意,又是卡着年龄把他们送入了大启官学的最高学府,国子监。 多好的事儿啊,别人是求都求不来,谁知读了没两个月,不仅叶瑾安,连云景然也不乐意去学了。 每天早起到了念书时间了,俩小子就不约而同在家里玩失踪,和大人躲猫猫,每天变着法儿在家中各个角落把他们揪出来由,云清亲自押着垂头丧气的两小只去国子监,已经成了家里的保留项目了。 叶峥实在是闹不明白,咋回事忽然厌学了,到叛逆期了? 古人是早熟不错,这也太早了吧,才十岁啊! 再说了,国子监,天下学子心目中的求学圣地,大启官学第一的学府,怎么就盛不下你俩了? 叶峥是专门找了一天亲自把躲猫猫的儿子揪到跟前,要问个明白。 叶瑾安头发上缠着蛛丝,云景然衣服上都是枯枝烂叶,可见这俩小子是哪儿脏往哪儿钻,连干净都股不得了,可见真是不情愿去国子监。 可到底为什么 quot;叶瑾安,你是哥哥你说!quot; 叶峥给安儿脑门上蛛丝一条条摘了,指着让他说。 叶瑾安叽歪了两下,冲叶峥露出个甜甜笑容,下巴上两颗梨涡就和盛了蜜似的。 叶峥一下就心软,诶嘿儿子真俊真可爱,想搂着抱抱亲亲。 但马上提醒自己不行:“叶瑾安你别使这招啊,没用,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,你也得说个缘故出来。” 有了缘故才能好好引导,就算最终还是不爱去,至少有个不爱去的方向,是想当纨绔子弟还是当个吃饱墩儿,他叶峥都养得起,可话不能不说明白。 安儿见果真没用,皱皱小鼻子,把笑收了,背过身去。 叶峥看一眼他,德性! 又看云景然:“然儿,你哥不说你来说。” 云景然本能去摸腰间折扇,摸了个空才想起早上匆匆躲猫猫没带出来。 手指在脸颊上挠了挠,又挠了挠脖子。 叶峥眯眼,给他拍身上的灰和枯叶:“叫你往腌臜地方去,知道痒了吧,我瞧瞧过敏没有?” 云景然老老实实由他爹拍。 蛄蛹了两下,估计是实在忍不住了:“爹,咱打个商量,不去国子监成不?” 叶峥没说成也没说不成:“你先把缘故说出来,我听听看合不合理。” 云景然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:“国子监的先生太古板了,言必之乎者也,把四书五经上的东西奉为圭臬,说起其他学问就大加贬损,还看不起算学,课间我拿出铺子里的账簿来核,还被说不务正业,有辱斯文,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完成了,闲暇时间帮家里铺子算账,怎么就有辱斯文了?” 叶峥心里有数了:“安儿,你也是因此?” 云景然接着告状:“我哥看不过去,帮我说了几句,连带我哥也不被待见了,更过分的是,我哥那么好的骑射功夫,不过纵马奔跑的时候叫先生看到,就被说没有哥儿的样子,我们在南边的时候,学里无论哥儿小子,都有骑射课的吧,这国子监还是第一官学呢,连体育课都没有,整天就是摇头晃脑念书念书念书,一天下来屁股不离开凳子,人都念迂了。” 安儿转过身:“倒也不全为这个,爹您从小就教育我们说,学问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我就是不乐意听国子监的先生们把四书五经抬得过高,鄙夷其他学问罢了,再说了,这些先生迂腐得很,教书的办法就是死记硬背,这些篇章我看几遍就全记下来了,不耐烦天天记下来的东西抄一百遍,先生就说我治学态度不端正……莫非记住了理解了还不成,非得抄一百遍才叫端正,那我若光抄不往脑子里记,做这样机械的抄书,反而是端正了?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