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知道他们其实是一家的,还是说知道这其实是一场虚假诉讼、捏造债务,好进行资产转移,或者说,知道你们中院有人明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,还帮忙出具了这份民事调解书?” 听到最后一句,宋峋几乎想要落荒而逃:“不、不是,跟我无关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 “宋峋,”裴廷约打断他,“你以前不是这种人。” 沈绰下午也在外头,他下个月要出国一趟,需要准备一些公证材料。 去年在拉斯维加斯召开的那个学术会议将举办第二届,今年那边又寄来邀请函,院里依旧希望他去。 事情办完已经快五点半,同行的同事有些兴奋:“总算搞定了,希望之后也一切顺利,我还是第一次去那边,到时候得靠沈老师你带着了。” 沈绰客气笑了笑。 “走吧,你住哪?我送你回去。”同事说。 “不用了,我坐地铁就行。” “坐什么地铁啊,我反正开了车。” 再三推辞后,同事改口说送他去地铁站,沈绰便不再推拒。 公证处所在的这栋写字楼下面两层是个商场,停车场在负一楼。 走进停车场,沈绰晃眼间看到前方裴廷约的车,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,仔细一看坐车里正抽烟的人竟然真是裴廷约。 他顿住脚步,转头和同事说:“我想起来,正好去楼上商场要买点东西,就不麻烦你了,你先走吧。” “那我等你吧?” “不用,太麻烦了。” 同事又客气了几句,先一步离开。 等人走了,沈绰大步上前,走近了才看到裴廷约的车里还有别人,是宋峋。 他立刻停步,转身走到了一旁的立柱后。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沈绰有些懊恼,犹豫想走出去时,听到旁边车里隐约传来的说话声。 宋峋慌张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 “那你也没必要追出来跟我说了。”裴廷约冷漠道,“你现在就可以下车,就当今天我没见过你,但之后会发生什么,我没法保证。” 宋峋神色惶然,终于难堪道:“我也不想的,我真的没有办法,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法官助理,我决定不了任何事情,我也只是偶然间撞到孙庭长和那些人私下的交易,后来孙庭长把我叫去他办公室,暗示我只要当做什么都没看到,等之后有机会动的时候肯定会拉我一把。” “所以你就信了?” 听出裴廷约语气里的不屑,宋峋无地自容:“……我不信也得信,我不答应他不会放过我,我答应了至少还有个希望,我只是觉得不公平,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可以,到头来我安分守己什么都没有,晓嫚还要跟我离婚,我到底做错什么了,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?” 说到后面宋峋的语气有些激动,裴廷约却没兴趣听这些:“你既然知道通和日兴告成丰科技是虚假诉讼,还选择装聋作哑帮着隐瞒,没想过万一这事之后被揭露出来,你会怎么样?” “我什么都没做……”宋峋还想争辩。 “真的什么都没做?” 被裴廷约的目光盯上,宋峋眼里的神情愈显慌乱,彻底暴露了他的心虚。 ——他后来还收到了一包钱,他其实不想收,但不能不收。 “老裴,我求求你了,”宋峋低下声音,“你别问这些了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