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可想而知。 不客气也不行。 寒暄过后,秦鱼表示等到他的卫队选拔出来,他会在西乡家里宴请诸位,然后就让他们都散了,和里典公孙眺一起回了蒿里的家。 家门口,秦母早就带着大兄秦川和丘嫂白露在等着了。甫一见面,秦母都没顾得上给秦大母见礼,就先把秦鱼搂在怀里亲香了一番。 她也曾想过要去都邑去看望小儿子,但秦大母和秦鱼一到都邑,就被请进王宫居住,连都邑的老宅都不能住,秦家的两个长辈,秦大母已经住进去了,总不能连秦母也住进王宫里出不来了吧? 为了避免此种境况的发生,秦母只能坐镇西乡家里。 小儿子从出生起就没离过她的眼睛,这一下子分开了三个月,秦母想他想的都憔悴了。 秦鱼好好的安慰了自家母亲一番,才是众位亲人厮见。里典在外围站着,面带微笑的看着秦家团圆,等到都进了家门,秦鱼才留下来问里典:“老师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?” 公孙眺感慨道:“如今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老师,可还能叫我老师吗?” 秦鱼笑道:“如何不能?向圭老师是大王派给我的礼官,并没有正经拜师。老师您可是我敬告天地正经拜的音律老师,如何叫不得?” 想起当年秦大母带着十条腊肉上他家要他教导秦鱼音律的时候,那个时候,他可没想到,自己一个庸碌庶子,还能有做秦公子老师的一天。 公孙眺笑道:“你既要叫,我若是不敢应,倒是会让人小瞧了,也罢,我就继续担了这个名头吧。” 秦鱼:“本来就是如此。” 公孙眺说起正题,道:“自从你选拔卫队的消息传回西乡,不仅西乡里的有爵青壮黔首们纷纷来报名应选,就是其他乡里的,也来打听,问能不能与西乡的青壮们一起选拔?” 秦鱼皱眉:“这个,不符合规定吧?” 公孙眺笑道:“是不符合规定,但他们,可以做你的门客。” 这是一个提倡养门客的时代,家里门客越多,越能彰显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。 但秦鱼并没有私养门客的想法,耗费钱财不说,门客们良莠不齐,里面保不定会掺杂有法制分子,秦鱼打心眼里不喜欢作奸犯科的人。 况且,县 署里的人才都归他调派,他自觉已经够用了。 里典之前教导秦鱼的时候,是听过秦鱼关于门客的论调的,因此,他劝解道:“以你现在的身份,五百卫队绝对不够用。以你的年纪,看不惯你、嫉妒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即便有官署的求盗等小吏们做保护,但这些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在身,立场杂乱,关键时候并不会完全为你着想。” “就连向圭,都未必是心里完全向着你的。” “鱼,你需要自己人,一些完全死忠与你的自己人。你能明白老师的意思,对不对?” 秦鱼郁闷,公孙眺的话,他不仅完全能明白,还能发散一下。 这是一个出门就很可能就回不来的战乱时代,他现在生活在秦国腹地,住在自己家里,自然是安全上有足够的保障。 但他总会长大的,长大之后,不说参军做官,就是他自己,也有出去游历六国,看看这个时代独特风光的想法,等到那时候,能有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人手,可就太重要了。 而这样的人手,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培养的。 还有哪些人,比他自己的同乡们更可靠的吗? 在栎阳,他们既是自己的百姓,也是自己的臣子,他与他们同吃同住,一起长大,那感情,绝对不是能用利益来衡量的。 战国多义士,这同样是一个为了一个“义”字甘愿舍弃身家性命的时代,孟子说的“舍生取义”,不是个例,而是社会常态,是这个时代普遍的社会价值观。 秦鱼并不想以道德裹挟他们和自己,但他也不得不承认,他身边不能缺少这样的人。 于是,第二日正式选拔的时候,除了西乡的青壮们,其他四个乡的青壮百姓也都闻讯赶来,其中以南乡最多。 选拔考核自是交给五个军卒,他只要坐在台子上观看就行了。 秦鱼在选拔的人群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,他仔细想了想,问伯牛:“那个黝黑面庞身形高壮的黔首,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 伯牛找到秦鱼说的那个人,看过后自己也笑了,他跟秦鱼道:“不错,正是公子第一次去都邑的路上见过的,他自称叫南孙,是南乡下里人,当时咱们还借了他们车马赶路呢。” 伯牛一 说,秦鱼就想起来了,笑道:“原来如此,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?他身手不错啊,已经一人单挑干翻十几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