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神人送走,也是他的功劳。 吕不韦开口道:“臣以为,治国理政之事,两位先王已经为秦国选择好道路,无需不韦置喙,照做即可。唯有一难,是大王,也是秦国忧患之所在。” 公子政好奇问道:“吕相所谓何事?” 吕不韦咽了口唾沫,继续道:“诸侯并立,国事难循,众大臣茫茫然不知向谁奏事......” “放肆!” 一樽茶盏碎裂在吕不韦脚下,是公子政扔下来的。 吕不韦虽然被吓了一跳,话也被公子政打断了,但他并不惶恐,甚至脚步都没挪动一下,只是垂眼看着脚下的碎瓷,挺直着脊背交手站立。 看似任君处置,实则有恃无恐。 公子政被气的身体发抖,他站起身来朝吕不韦快步走去,绕过案几的时候,还顺手抽出了摆设在廊道里武器架上的长剑,一副杀气腾腾要当场斩杀吕不韦的架势。 秦鱼皱眉,唤道:“政儿,回来。” 公子政通红着眼,怒道:“叔祖,这小人当面驱逐您,您能忍下这口气,政儿忍不下!” 吕不韦轻声道:“公子息怒,不韦并未有此言。在秦国,没有任何人敢驱逐安平侯。” 公子政冷声道:“这话,你去地下跟曾大父说去吧。”说罢,就一剑刺向吕不韦。 吕不韦都没躲,公子政的剑就被秦鱼叫进来的护卫给拦下了。 秦鱼冷眼横了一下吕不韦,如果今天政儿当真刺伤了吕不韦,众人并不会认为这是政儿的错,只要吕不韦带伤从他的府邸出去,世人只会认为他安平侯嫉贤妒能,伤害秦国的新任丞相。 吕不韦低垂着眼,没有看到秦鱼眼中的冷意,他恭敬的躬身行礼,道谢道:“多谢安平侯不杀之恩。” 听了这引言怪气的话,公子政双手双脚扑腾的更厉害了,势必要给这虚伪小人一剑,放放血才能让他知道得罪他的厉害! 秦鱼让人送吕不韦离开,等看不到吕不韦的身影了,侍卫们这才放开公子政。 公子政气咻咻的扔下长剑,就地坐下生闷气。 秦鱼道:“吕不韦话虽说的不好听,但他说的很有道理,我是时候离开了。” 公子政一惊,也不顾着生气的事了,连忙爬起身来,来到秦鱼身边,拉着他的袖子问道:“你在说什么?什么离开?” 秦鱼笑道:“回洞庭啊......” 公子政喊道:“为什么回洞庭?你的家就在栎阳和咸阳,为什么要回洞庭?” 秦鱼:“你忘了,我已封侯,要回洞庭督建祖庙,祭祀天地祖宗的。这事可马虎不得,必须得我亲自回去主持才行。” 公子政委屈:“可是,你之前都还好好的,如果一定要走,为什么等到现在才走?为什么吕不韦说了刚才的话之后,你才决定要走?” 秦鱼:“......我原本是想等新王即位礼之后再提出离开的,但现在看来,我越早离开越好。” 说到秦王子楚,公子政更委屈了,他开口道:“明明大父走的时候......” 秦鱼捂住他的嘴,不要他继续说。 这个时代,百家争鸣,儒家的三纲五常要等到百多年后的董仲舒才会被提出来,但即便如此,子女妄议君父之言,仍旧是罪过,秦鱼不想从公子政嘴里听到他关于不满父亲子楚的任何言语。 一个态度也不行。 公子政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,边哭边道:“你走了 ,我怎么办?要不,你带我走吧?” 秦鱼哭笑不得,话说回来,这小子,是不是被养的太娇气了?怎么动不动的就哭鼻子。 秦鱼一边拿帕子给他擦眼泪,一边笑道:“那可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