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国质子:“你......” 魏国质子不耐道:“好了好了,楚国攻齐、燕自有其道理,齐国和燕国向他国求援也无可厚非,咱们都没错,错的是秦国,别人一叫他就去,迫不及待的借此兼并土地,你们也都别争了,还是好好想想等秦国胜利之后,怎么攻打咱们的母国吧。” 众位质子面面相觑,齐国质子犹疑道:“我齐国自君王后时就与秦国交好,贸易往来也从未间断过,秦国应该不会攻打齐国的。” 魏国质子摇头,去看韩国质子,韩国质子则是吞吞吐吐道:“我韩国的公子韩非,已是秦王的老师,就是看在王师的面子上,他也不会攻韩......吧?” 楚国质子不屑道:“秦国 虎狼之师,攻战为上,他若是想攻打谁,看过谁的面子?我跟你说,谁的面子都不好使!” 韩国质子嗫喏:“我国还有公主在秦王身侧......” 这话,他自己都说的非常没有底气,更别提听的人了。 魏国质子扼腕道:“只可惜春平侯归国了,若是有他在,或许能有不同的见解。唉,若是我能归国,定要上谏我王,强大魏国,联合赵国,拿下河内,率兵打入函谷关......” 他这豪言壮语被邻桌的一个中年男子听见了,嗤笑道:“真是大言不惭,信陵君都没做到的事,现在倒是是个人就能做到了?” 魏国质子脸色大变,魏国公子信陵君魏无忌曾两次合纵攻秦,让秦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,若说当世还有谁最有可能统帅六国将秦国赶回函谷关,非信陵君莫属,只可惜,信陵君前年死于醉酒,世上再无公子无忌了。 也再无有人能凭借一己之力就能联军六十万了。 他国质子也脸色不郁,都转头去看这个中年男子,中年男子神态自若,显然是不怕这群他国质子的。 楚国质子:“君是何人,何不报上名号来?” 中年男子笑笑,随口道:“无名小卒耳,偶发一言,诸君无需在意。” 韩国质子:“藏头露尾,非君子所为,无需理会。” 中年男子向韩国质子举杯,然后将杯中浓浆饮尽,满脸写着“你说的都对”,让韩国公子气结。 秦王政轻笑:“王伯还真是促狭,不发一言就能堵的人哑口无言。” 秦如朝秦王政背后躲了躲,嘀咕道:“公子子衍怎么在这?我要知道他在,我就不来了。” 秦王政揶揄道:“真是难得,你整日天不怕地不怕的,居然会怕王伯,就像叔祖说的,一物降一物,王伯就是降服你的那个。” 秦如哼哼:“谁怕他,这人就跟牛皮糖似的,沾上了就扯不掉,我是不耐烦应付他,就只能躲着了。” 只可惜这大堂无遮无挡,一眼就能望的到底,秦如越是躲,就越是显眼。 公子子衍提着浆壶朝他们走来。 秦王政和蒙恬他们都起身见礼。 秦王政:“见过十一伯。” 公子子衍是先孝文王的儿子,排行十一,先王子楚排行十二,两人都是排行中间,年岁也只差上几个月,但两人之间毫无兄弟情谊可言,因为公子子衍的同母兄长,就是公子子傒。 公子子衍让了半礼,笑回道:“难得少主有兴致出来走动,可还尽兴?” 秦王政客气道:“不过是出来随意走走,见见人,听听音,还算尽兴。” 公子子衍不屑道:“不过是些井蛙狂言,听来可笑的很,少主还是少听些为妙,”他见秦如偷偷向他翻白眼,就复又笑道,“如姬,你见了我,不说跟我见礼,还故意躲着我,跟我作怪,小心我去找你母亲哭你不敬长辈。” 秦如露出一个假笑:“姨丈,你若是再去找我母亲告状,我就断了你府上的财路,你信不信?” 公子子衍娶的正夫人正是秦如的母亲白露姚的堂妹,很难说公子子衍娶姚家女为正夫人是奔着谁去的,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