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去年秋天,我们一起看魔术那天,在唱片店门口,你跟我说的,你想见一下大良,问一件事情。” 梁琇这才回想起来,原来是那次。她真是无论说了多小一件事,秦定邦都会放在心上。 梁琇脸上闪过了一抹惊喜,赶紧仔细回想当初在银行里,胡三妹在她耳边说的那几个字的发音,随后她斟酌道,“大良,你知道‘贼……嗖……馁’是什么意思吗?” 大良一脸疑惑,“小姐你能再说一遍吗?” 梁琇皱着眉,稍微快了点又把这三个字连着说了一遍,“读音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,我是听一位老太太说的,她说她是这个。但不知是哪三个字,更不懂意思。” “老太太?” “对,口音和你差不多。” “什么样的老太太?” “很利索,头发梳的特别齐整。” 大良转头看向辽阔浑黄的江面,眉头锁得紧紧的,颧骨上的肉渐渐皱向了鼻子,绞尽脑汁一般。过了一会儿,他突然转回头,“自梳女吧,对,自梳女!这三个字在我们那里的发音,就和小姐刚才说的,很像!” “哪三个字?” “自己的自,梳头的梳,女子的女。” “是什么意思?” “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头发梳起来,一辈子不嫁。我们那有女子就是这样的,她们就叫自梳女。当年我们顺德桑蚕丝业发达,她们就做工养活自己。还有的结伴去南洋打工,不停地往回寄钱,连家人都养活了,非常能干。” 对啊!胡阿妈也说过她总是往家寄钱。 “一辈子不嫁啊……那她们会有孩子吗?” “没见着有带孩子的,按理说她们都不结婚的。” 梁琇又想了一阵,眉心越挤越深,她觉得笼罩在胡三妹身上的谜团又大了些,“那她们去南洋打工,做的是什么工呢?” “一般都是佣人,保姆之类的。” 大良倒是知无不言,可大良说的越多,梁琇对胡三妹的身份就越存疑。只是自打那次一起喝咖啡后,她就再也没有遇到这个胡阿妈了。她拒绝了老太太递来的红线,老人家就主动从她生活里,消失了。 “怎么样,问到你想问的了吗?”秦定邦关切道。 梁琇点了点头,“谢谢大良了。” 大良并不是总能遇到,秦定邦又跟梁琇确认,“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?” “一时也想不起来了。” 大良倒是爽快,“没事,有问题可以再问。三少爷还有什么事吗?” “没了。”秦定邦答道。 “好,那我忙去了。”大良飞快地跑回了船。 秦定邦看着梁琇的表情,“有答案了?” 梁琇微微苦笑一下,“好像更加迷雾重重了。” “要我做什么?” “不用,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只是我的一点好奇心罢了。” 雪已经大了起来,梁琇看着开始满天飘飞的雪片,轻轻拽了拽秦定邦。他会了意,两人便开始往回走。 秦定邦见找大良问事情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,便说了他的一个打算,“下个礼拜就过年了,来我家过吧。” “这怎么好?”梁琇又停住了脚步。 “家里没人把你当外人。” “谢谢你们的好意,只是那天我有事。” 秦定邦眉头微皱,“过年能有什么事?” “今年我们几个没成家的商量了,让赵大姐这些已经有家的回家过年。我们这些自由身的,和孩子们一起过年守岁。” 秦定邦一听梁琇这么说,便没再勉强,“那我再给你多带些年货。” ?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