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回家,傅嘉树在车上坐了许久…… 翌日早晨,傅嘉树撑起身体靠在床上,昨夜风雨大作,大雨打到窗上将他吵醒,就没能再睡着,深夜脑子里全是秦雅韵的身影,现在应该叫秦瑜了,她说想换个身份活着。 第一眼的惊艳,率真侠义,他讲机械她丝毫没有不耐烦,面对宋舒彦的故意冷落她处变不惊,找工作,为未来打算。 他劝自己妹妹的时候,告诉她世间男儿那么多,何必去纠缠一个宋舒彦? 现在他能告诉自己世间女子那么多,自己又何必去倾心宋舒彦尚未离婚的妻子吗?恐怕不能,他真的动心了。 之前他告诉自己这是好友的太太,不能冒犯。现在想来,他们俩一个不愿成亲,一个也做好离婚的准备,他们俩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。自己的喜欢也就算不得不讲义气?现在只能期望他们早日离婚,自己可以名正言顺追求她。 傅嘉树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,六点出头了。 洗漱之后,傅嘉树换了衣服之后下楼去,爸爸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早餐:“爸,早!” “今天你是真早。为了纺织机睡不着觉?” 佣人见他下来,进去端早餐,傅嘉树坐下:“还是不能稳定。” “不用太着急,做事情沉下心,要有十年磨一剑的决心,你回来才一年不到。” “我知道的。” 佣人端了早餐过来,傅嘉树刚要开吃,见大门口他妈手里提着一个篮子,篮子里放满了鲜花,满脸笑容地走进来。 “妈,早!” “早!” 傅老爷放下手里的报纸:“你这是辣手催花了。” 傅太太嗔笑:“这叫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昨夜大雨,家里的月季和芍药都垂了头,这时候不剪了,等下太阳一出来,这些折了花枝的芍药,就全枯萎了。” 佣人拿了花瓶过来,傅太太一段枯枝一支芍药,一根菖蒲插了一盆花。 “这朵粉池金鱼是我去隔壁摘的。可好看?” “好看,好看。”傅老爷抬头看了一眼,又去看他的报纸。 傅太太瞥了老男人一眼:“牛嚼牡丹,对牛弹琴,不懂欣赏。” 她又转头问儿子:“嘉树,你说是不是?” 父母打情骂俏,还要叫他?傅嘉树应声:“妈说得对。” 想起隔壁的房子,傅嘉树问:“爸妈,隔壁的房子还卖吗?我有个朋友,想要一套小洋楼,我觉得这栋楼挺合适她。” 隔壁的小洋楼本是傅嘉树小姑姑的嫁妆,小姑姑随着姑父去法国定居了,就让傅老爷帮忙处理这栋房产,傅老爷不想乱七八糟的人住在隔壁,也是因为他看好上海的地产,当时就自己将房子买了下来,。 傅老爷问:“什么样的朋友,做什么行当的?” “是铭泰洋行纺织机械代理部的一个助理经理。她一个人,刚来上海。对住房要求还满高的。人我可以保证。” “纺织机械代理部?结交朋友倒也未尝不可。” “爸爸认为卖多少合适?” 傅老爷想了一下:“咱们这个地块,房价现在是一年翻一倍,外滩现在一亩地已经到了十万大洋,我们这里才两万大洋。既然是结交朋友,你也没必要卖得太高,四万五大洋就好了。” “她还想投资一些公寓房,做收租用,您看哪里合适?” “这个你问你俞叔。” “好。” 傅嘉树吃过早饭去了工厂,十点左右拿出了秦瑜给的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。 第16章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