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傅嘉树,认真地看着他。 傅嘉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,她为什么这么看他?他红着脸问:“你盯着我看干嘛?” “你说我们搞个汽车制造厂,怎么样?” “啥?” 傅嘉树没指望听一句旖旎的情话,不过怎么也想不到,他会听到一个如此天马行空的想法。 “不可能!”傅嘉树斩钉截铁地告诉秦瑜,“你知道汽车工业需要多少配套吗?我们国家局势都不稳定,工业几乎没有基础,就是生产纺织机都非常困难。你想造车,汽车零部件……” 秦瑜带着微笑听他说完,他真的很喜欢汽车,很了解这个行业,说得头头是道,他会是自己最好的伙伴。 傅嘉树说完一长串困难,最后总结:“汽车是我所爱,你也知道丰田纺织的老板已经开始投资汽车行业。如果我们也能走这条路,我当然想,但是我们必须正视现实。” 他说得都对,但是还有一种办法:“我是说,欧美经济从欧战之后已经蓬勃发展了这么多年,新的经济危机正在酝酿,我想伯父也在家说过。” “所以呢?”傅嘉树推开车门,“我们下车边吹风边说。” 车子空间太小,五月份下午的太阳很大,她身上还有那种若有似无的香气,一直萦绕着他,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一起说话,傅嘉树发现不是被心口的兔子跳死,就是被她的香气弄得热死。 秦瑜跟着他下车,想要跟他继续说,这人跑后面去干吗? 只见傅嘉树打开车门,拿出一瓶蝌蚪啃蜡,递给她。 哦吼!真的是太懂她了!居然还带着肥宅快乐水? 这是玻璃瓶,在野外,不讲究了,直接上,秦瑜用牙齿咬掉了瓶盖,吨吨吨喝起了来。 几口喝下去,见傅嘉树手里拿着开瓶器,愣愣地看着她,秦瑜:“你有开瓶器?不早拿出来?” “早知道你牙口这么好,我就不拿开瓶器了。”傅嘉树说。 这货用开瓶器开了一瓶可乐,走过来跟要跟她碰瓶。 秦瑜白了他一眼,到路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喝可乐。 傅嘉树到她边,贴着她坐下,秦瑜转过去背对着他,不想理他。 傅嘉树用胳膊肘捅了捅她:“我真没想到,你出嘴那么快,下次就是用牙咬,也让我来,行不?” “行你个鬼啊!” “秦瑜,咱们能讲点儿道理吗?我总不能先递给你开瓶器吧?”傅嘉树气得转身,“你怎么跟我妈似的,她就是跟谁都讲理,对着我爸一点儿道理都不讲。” 秦瑜听他这话,早已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不讲道理,现在听他把自己比做他父母,想起傅太太小作怡情,傅老爷乐在其中的样儿,转头看他。 只见他举起玻璃瓶:“碰一个,咱俩和好了。” 这个憨货!秦瑜跟他碰了瓶,傅嘉树喝了一口蝌蚪啃蜡:“继续。” 秦瑜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经济危机如果来了,很多大规模生产的企业会坚持不下去,这个时候我们就收购一些企业。如果有机会,你这辆车的生产商奥卡就是一个很好的标的物。我们在美国生产汽车,等国内稳定之后,用合资或者在这里投资建厂的方式,把车企引入国内。拉高国内汽车行业的工业基础。” “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,经济危机会来?” “直觉吧!”秦瑜说,“我知道天时地利人和很重要,我是有这个想法,所以想跟你分享,就一句话,咱要不要做汽车?你想不想做汽车?不是今天或者明天,而是我们要为此准备了。” “这是个好办法,但是你必须知道,洋人是看不起我们中国人的,他们可不认为我们可以管好他们的工厂。我在海外多年,我太清楚那些洋人心中的中国人了。只能说乔希是个例,大部分洋人对中国人是有非常非常深的偏见。”傅嘉树叹息。 就是百年后种族歧视依旧存在,这个年代的著名科学家,著名的哲学家,用什么样的文字描述中国和中国人秦瑜也清楚。 “说起乔希,我们刚好可以跟他合作。他这张欧洲面孔,不刚好吗?还有大卫考夫曼。我们可以在夹缝中求生存。只要企业走出来了,我们就是强者。”有大卫考夫曼做资金支持,在大萧条中捡漏的可能性很大。 讨论着讨论着秦瑜就发现这事儿指不定能成。还有几年德国那位就要上台,她肯定要提醒乔希让他赶快收拾包袱往美国跑,到时候和他一起合作收购奥卡这个会在历史长河中消亡的品牌。借着奥卡的基础,趁着美国四五十年代大发展在汽车行业有一席之地。 到八十年代,自己七十来岁,要是还活着,就带着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