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激?”秦瑜不解。 宋舒彦不晓得更进一步,怎么说?太为难他了,难道他说:我爹抱住我妈,在亲我妈眼睛,被我扯开了? 傅嘉树想了想,跟秦瑜说:“要么《碧玉簪》那一套,跪下求原谅。要么就是认为夫妻吵架,床头吵想要床尾和。我猜,宋叔认为男儿膝下有黄金,第一次道歉,定然是不会下跪的。那么就是……” 在老宅,谁不知道老爷对太太只有尊重,压根就不碰太太?他脑子有病吧?秦瑜有些不相信地看向宋舒彦。 还好傅嘉树猜到了,不用他亲口说出来,宋舒彦为自己有这样的父亲而羞愧,微微点了点头。 秦瑜看着他:“他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儿?” “他说是找我妈说说话,就是喝醉了,有点儿出格。”宋舒彦说这话,他自己都不信。 “身娇体软的六姨太不要,徐娘半老的三姨太他不管,他找你妈?被他硬生生熬干了心血的原配?”秦瑜恨不能爆粗口。 宋舒彦转头跟傅嘉树:“你别跟你爸妈说。” “我不说怎么安排家里的保镖?就凭这一家子,除了小瑜有点儿力气之外,都是老幼。两家一直关系不错。你说,你爸来我家,还是小瑜这里,我用什么理由让保镖阻挡?” 的确是这样,要是傅家二老不知道,就算是这里拦住了,难道还能从傅家那里拦住他父亲?宋舒彦也知道这事儿可能是瞒不了傅家二老。 秦瑜抬头:“你想长痛不如短痛吗?” 听秦瑜这么说,宋舒彦问:“你又有什么想法?” “昨夜傅伯伯回来说,想要请君入瓮?想要让外头认为,你们父子不合,海东纱厂现在管理很成问题。只是苦于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。”秦瑜放下碗,擦嘴,“如果是你这个亲儿子鼓动一直被压迫的母亲离开那个封建旧家庭呢?你爸这种三妻四妾的封建大家长,不乐意是在情理之中的。还有谁能不信?” “你的意思,让我父母假装离婚?不行,不行!我父亲他丢不起这个人,肯定不愿意演这一场戏。” “什么演戏?是真离婚。”秦瑜说,“你妈嫁给你爸,守寡还是不用伺候那么多姨太太呢!这么多年过得是什么日子,你不知道?跟你爸说清楚,就是离婚了。你妈不再是宋朱氏,而是朱明玉了。” “你开什么玩笑?让我妈跟我父亲离婚?我妈百年后怎么入宋家的祖坟?” 宋太太从楼上走下来:“祖坟很重要吗?你把我的牌位放庙里,给点儿香油钱,不也一样?我不想和他埋在一起。” 宋舒彦听见自家妈这么说,站起来迎接过去:“妈,您……” 秦瑜听伯母已经决定了说:“那就好办了。逻辑说得通,你从小看够了你父亲三妻四妾给你母亲带来的伤害。你认为男人应该对婚姻负责,应该对家庭负责。先跟我离婚,是你认为不自由的婚姻是对人的一种折磨,尤其是对女性而言,就像进入了一座活死人墓。你自己离婚为公众接受之后,你为你母亲找了出路,让她发挥所长。甚至劝你母亲离开那个带给她太多伤害的男人。但是你父亲,怎么可能接受你这样一个忤逆不孝子呢?你们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。你父亲想把你清理出海东纱厂,但是因为你在海东纱厂做了这么多得人心的举措,你已经有了跟你父亲分庭抗礼的能力。所以海东纱厂现在分成两派,分别支持老爷和少爷。内耗非常严重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,让我父亲以为这是假离婚,实际上这是真离婚?”宋舒彦一口气接不上开,“秦瑜,你骗我,是我蠢。你以为我父亲也跟我一样蠢?” “谁说要瞒他了?你父亲当初怎么劝你的,你这个时候不是全部都可以劝还给他?”秦瑜问他。 “离,这个婚必须得离,哪怕让我顶着这个宋太太的名头我都恶心,别说他现在了。”宋太太十分坚决,“你想让我能多活两年,就让我把婚离了。” 更何况是今天看下来,宋世范不晓得是怎么想的?居然想和她做真夫妻,过日子了。要是被他缠上,天长日久,到时候亲眷们知道了肯定会来劝她,好不容易盼来了浪子回头,为什么不能和和美美过日子?到时候,难道她真要日日面对这个男人?这么多年的盘算里,能陪着她到死的,连儿子她都没奢望,只有阿芳。 宋舒彦这下为难了,自己离婚这个坎儿,算是过掉了。可宋家两代人先后离婚,算什么事儿? 只是看今天凌晨的那一幕,想想他妈惊恐的眼神,他父亲要是黄汤再灌多了,真要是哪一天想要爬他妈的床?作为儿子真能每次都管?再说把父亲从自家妈的床上拉下来,不更是滑稽? “行吧!”宋舒彦应下了,就是不知道怎么跟父亲开口。 秦瑜想了想:“舒彦兄,你等下给宋伯伯去个电话,告诉他,晚上来我家吃饭。让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