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段融身上的温度, 任他抱了很久。 段融的声音很疲,带了乞求:“别跟我闹了,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。” 沈半夏想到了父亲的嘱咐。 她不可以跟段融在一起。 只要她跟段融在一起,父亲就会不得不顾念她,就没办法报仇。 “没跟你闹,”她说:“分手就是分手了,不可能重归于好。” 她狠心把段融推开,拉开门,从段融身边头也不回地逃走。 武平正在大厅里训斥方朗。 方朗见她出来,脸上愁容散开,朝她跑过去:“半夏,你没事吧,那男人没对你做什么吧?” 沈半夏不想说话,跑出去透气。 易石青跟高峰喝得正高,一人拿着一个酒瓶晕晕乎乎地朝她走过来。 “小半夏,你也太狠心了吧,”易石青一张脸猴屁股似的,醉得不轻:“融爷对你那么好你都能把他给甩了?你知不知道他最近怎么过的,我就没从他脸上看见过一个发自内心的笑,全他妈在演他很好他一点事都没有。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好,为了让他来度假散散心,我跟高峰都差点儿把他绑起来扔飞机上了。” 高峰在一边帮腔:“到底是有什么过不去的事非得跟他分手,问他他也不肯说,总不能是他偷吃了吧?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,融爷看上去是长了张不靠谱的渣男脸,但他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,从来没跟人乱搞过,也就是遇见你给栽你身上了。” 院子里灯光明亮,银河一般照着,高峰盯着女孩看了会儿,看见她嘴角破了皮的伤口。 刚才跟段融接吻,被他咬伤的。 高峰笑:“得,我是瞎操心了,咱融爷伤心归伤心,倒是一点儿不会委屈自己,该赚的便宜他还是得赚。” 沈半夏摸摸破了的唇角,手指刚碰上去就是一阵刺痛。 她想起刚才看到的段融。 亲她时用的力气很重,眼尾发红,眼睛里除了醉意外还有一些疲态和萎靡。 她在外面又待了会儿,跟易石青和高峰一起喝酒,听他们说了不少段融这段时间的情况。他们想让她心疼段融,添油加醋地说段融过得有多么多么惨,每天有多郁闷,又故意让她有危机感,说都有谁谁谁跟谁谁在趁虚而入,每天排着队堵公司门口等着给段融送温暖。 沈半夏只是一杯杯地喝酒,喝得一张小脸红扑扑,眼里蕴了层湿潮醉意,眼睫毛长长卷卷,微风把她肩上披着的长发吹动,抬起眼睛看人的时候,那双圆滚滚极有灵气的眼睛简直勾死人。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,说的就是她。 易石青和高峰看直了眼睛,这姑娘确实好看得过火,关键是好看得没有一点儿攻击性,每个见了她的男人都只想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。 怪不得能把段融吃得死死的。 “谁让她喝酒的。” 段融冷不丁出现,把沈半夏手里的酒杯拿走,去看那俩货时他们的眼神仍旧挂在沈半夏身上,哈喇子都快流出来。 段融的占有欲噌地一下被激出来。 “是不是皮痒!”段融朝易石青坐的椅子上踹了脚,警告地看一眼,下巴朝别墅那边一扬:“滚回去。” 易石青和高峰赶紧遛。 沈半夏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跑,抬起头看。 女孩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,表情迷蒙。 段融瞟了眼桌上空了的几个酒瓶,把她从椅子里抱出来:“回去睡觉。” 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