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次遇到问题,都是他替我们解决的,”易石青说:“既然他这么喜欢半夏,那咱就多帮帮他,能撮合就撮合。” 高峰认同地点点头。 假期结束,一帮人回京。 真正离开的时候沈半夏发现自己有些舍不得这边,尤其是用她和段融的名字命名的客栈。 最重要的,回去以后,不能再像在这里一样天天看见他了。 要重新去过没有他的生活了。 飞机起飞,沈半夏扭头看窗外。 没过多久,有空姐带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过来。 “真是不好意思,”空姐说:“这位老先生身体不好,说他乘坐的头等舱有些憋闷,想跟您换一个位置,您看可以吗?” 沈半夏第一次听说头等舱的客人觉得头等舱空气不好。 老人家一直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,沈半夏没有多想,从位置里起身:“好,可以。” 空姐带着她去了头等舱。 这边是超豪华的双人间,只有两个相对着的位置,中间放着餐桌,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和红酒。 空姐请她入座后就离开,替客人把门关上。 易石青和高峰站在外头,互相交换了个得意的眼神。 沈半夏对面坐着一个人。 那人慵懒地在皮椅里窝着,两条胳膊张开往后搭,脸上盖了本杂志,穿了一身黑。 即使只是坐着,都能看得出他个子很高。 沈半夏一眼就认出了他,明白了空姐为什么要请她过来。 只是都已经过去几分钟,段融依旧仰靠在沙发里睡觉,没有意识到她在。 所以应该不是他的手笔。 沈半夏就也靠在沙发里,两只眼睛睁着,一眼不舍得眨地看他。 只这么简简单单地看着他都好。 就是好想把他脸上的杂志拿掉。 沈半夏手痒,又等了一会儿,觉得他已经睡熟了,大着胆子悄悄过去,停在他身边,小心翼翼地去拿他脸上盖着的杂志。 拿掉后的两秒后,段融睁开了眼睛,一眼把她逮个正着。 沈半夏无比尴尬,丢了杂志想跑回去。 段融攥住她胳膊,把她拉到身边坐着。 他恍了恍神,开口时还有些困意:“你怎么来了?” “我……应该是你那些好兄弟安排的。” 她脸红得不行,段融笑,无比自然地搂着她:“嗯,那就待着吧。” 他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,总觉得困,头往后一仰,眼睛又闭上:“想吃什么,我让人给你送来。” 他语气自然得好像两个人还在恋爱中一样。 沈半夏看了看他握在她肩膀上的手,起身要走:“不用了,什么也不想吃。” “半夏,”段融仍闭着眼睛,声音里带了股无可奈何的乞求:“你能像我喜欢你一样,喜欢我吗?” 沈半夏怔忡下来。 段融以为她不够喜欢他,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跟他分手。不管他说多少次让她信任他,他会把一切的事情解决,她还是不肯回头。 而完全不知道,她其实早就喜欢他喜欢得病入膏肓。 她在七年多以前,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就很喜欢他。 把他当成心底的光,藏了很多年,没有一天忘记过。 他全都不知道。 两个人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,她也没有必要告诉他,她暗恋了他很多年这件事了。 她默默坐回对面的位置,剩下的几个小时里,没有再跟他说过话。 下了飞机,两人各奔东西。 不知道再跟他见面,会是什么时候。 …… 段融回京后变得很忙,太多事要处理,稍不留神就会被段向德发现端倪,他必须要及早把所有事情解决。 他抽烟抽得很凶,可即使尼古丁那种有害物质也无法让他稍微舒心,生活依旧糟糕透顶,没有沈半夏的家像座坟墓,总有一天能把他埋葬下去。 晚上在一场商业晚宴里看见了刚从国外回来的范洪博。 一回国就听说了段融跟沈半夏分手的消息,范洪博高兴得不行。今天刚好碰见了段融,他不能放过这个奚落段融的好机会,端着一杯酒过来。 “段总,好久不见。”范洪博笑着。 段融往后靠椅背上,胳膊搭着,嘴里叼着根烟。看见他,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,摁亮打火机侧低头把烟点燃。 范洪博尴尬地咳了声,笑笑:“段总,之前的事都是误会,那些打手真不是我找的,他们全是在胡说,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作对啊。” 段融吐出口烟,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,更没兴趣跟人废话:“有屁就放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