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过来接。 “半夏,你跟段融在一起吗?” “是。” “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一声,”严琴的语气变得卑微:“你让他请班律师来跟我见一面,好吗?” 沈半夏抬头看了眼段融。 挂了电话,她把严琴的意思说了出来。 严琴是想让班兴昌去做段向德的辩护律师。 段向德毕竟是段融的亲生父亲,段向德入狱,段融多少会不忍心。 “要不然,你就答应她吧。”沈半夏劝:“有班律师在,起码量刑能轻点。” “不可能。”段融把她带到怀里抱着:“段向德最后该怎么判就怎么判,我不会管。” 沈半夏点点头,不说什么。段融离她近了点儿,问:“半夏,你是不是希望我其实不是段向德的儿子?” “你是谁的儿子都跟我没有关系,”她认真地告诉他:“只要你是段融就好了,其它都无所谓。” 段融眼眸变深,看了她一会儿,找到她的唇覆上去亲。 他最近总是这样,好像是对沈半夏有瘾,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亲她弄她。沈半夏感觉嘴唇都被他吮得充血,蹙了蹙眉推他肩膀:“你别咬。” “我忍不住。”段融呼吸变重,把她压进柔软的沙发,制住她乱动的小手:“要不你也咬?” …… 段向德已经被正式拘捕,在牢里待上几年是必然的。严琴想了很多办法请班兴昌出山,但班兴昌就像是消失了一样,根本就在躲着她。 严琴去警局探望段向德,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连头发都白了,人也瘦了一圈。严琴看得心疼,拼命忍着没掉眼泪。 段向德倒是无所谓:“不用担心我,我在里面好好的。” 严琴:“对不起,是我没管好段融。” “我跟你从来就没管过他,”段向德低着头:“也没有养过他。” 严琴沉默不语。 段向德看她一会儿:“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。”停顿了下,说:“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跟任中卫骗过了我?” 严琴怔愣下来。当初任中卫知道了段向德有意把段融认回去的事,也提前知道了段向德和段融的亲子鉴定结果。任中卫在上面动了手脚,拿着错误的鉴定结果找到严琴,让严琴误以为段融不是段向德的儿子。 为了能让段融顺利回到段家,严琴答应给任中卫一笔钱,让他永远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。 “你跟任中卫联系的时候,我其实知道,”段向德终于告诉她:“其实真正受骗的人是你,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我是第一个知道的,段融是我跟你的儿子,任中卫拿给你的那份是假的,他是在骗你。” 严琴说不出话来,眼前闪现的是不久前她找到段融,恶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,骂他是“杂种”的画面。 段向德垂下头:“我们两个都对不起段融,不配当他的父母。这几天我已经想通了,不管我要在牢里多少年我都认了。这是我该得的报应,我认。” …… 公司的运营回到正轨,恢复往日盛况是迟早的事。段融的身价水涨船高,整个段家没人再敢对他有一句不满。 今年的夏天依旧十分漫长,空气燥热,在外面待一会儿就会热出满头的汗。 沈半夏想起她曾在西山上的佛寺许过愿,如今这个愿望早就实现,她要找时间去还愿。 段融今天刚好没事,陪着她去。 严琴也在,身边跟着依靠假肢走路的段盛鸣。在看到段融后,严琴眸中湿了一瞬,牵着段盛鸣朝他走过来。 严琴把段盛鸣往前拉了拉:“盛鸣,见了你哥怎么不知道喊人。” 段盛鸣虽然不怎么服气,也还是叫了声:“哥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