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二十个工人从卡车上将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搬下来,箱子几乎把外面的车道堆满,完全忽视消防通道是不能够停车和放东西。 紧接着,又来一辆卡车。 同样的操作,停好车,刷的六个工人下车,开始搬东西。 时序顿时心梗了,这个阵势没有上千个箱子绝对不可能,再不阻止等下物业直接打电话报警说他私占消防通道,他又要怎么在短时间里去找那么多的工人再把东西搬走。 他跟薛管家说:“让他们停下来,这些东西我全都不要。” “不好意思,这是陆总的指示,我们也只是负责搬运跟卸货。”薛管家如实说道。 时序看着薛管家。 薛管家默默把视线挪开,当作没看见。 时序属实抓狂,见箱子越卸越多,脑袋嗡嗡作响,陆文州真的是疯了,他拿起手机直接打电话过去。 大概是打了两遍的电话,在第三遍等待了差不多三十秒电话才接通。 接通后,电话那头传来漫不经心的嗓音。 “怎么了前夫?” 时序听着对方那么淡定的称呼,他盯着那些箱子一箱又一箱的卸下:“为什么要把这些全部送到我这里?” “这些都是你的,我送你这里不是应该的吗?该分的分。” “那我这里根本就装不下!” “嗯,那就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,成年人了,遇到问题就应该需要学会解决问题,怎么,还需要问我这个前夫这些东西怎么处理吗?” 时序听出陆文州话语中对他的毫不留情,他也不想再往前看,既然断确实应该要干干净净,毕竟这是他提出的,没什么可纠缠。 “好,那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 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,又传来陆文州的声音。 “薛管家把文件拿给你了吗?” 时序看了眼手里的牛皮文件袋:“拿到了,还没看,什么东西?” “你看了就知道。” 嘟的一声,电话挂了。 “……”行,怎么也是他辜负的先,被挂个电话应该的。 他先把牛皮文件袋放回屋里,再走出来,朝着正在卸货的工人们稍微提高音量说道:“大哥们,可以暂时停一下手中的工作吗?” 这一声让大家都停下了。 时序走到车道上,看着这些工人大哥们:“大哥们,我现在不需要你们再卸货,我需要你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搬回去,钱陆文州给你们多少,我三倍给你们报酬,包括租车的钱。以及这些东西你们全部可以拿走,转卖或者是自己用都可以,很多都是新的,如果不介意的话,哪个大哥家里有男孩跟我差不多大应该都可以穿。” …… 于是最后,用了三倍的酬劳终于将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,再分下去,反正这个房子里也不能有这些东西。 既然选择分,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,还是不要觉得可惜。 毕竟衣服里面很多衣服都是跟陆文州同款。 “辛苦薛管家跑一趟了。”时序见工人们开始把东西都搬回去,这才看向身旁的薛管家:“从前多亏了您的照顾,也很感激兰姨跟李嫂,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长辈的关心,在庄园有家的感觉。” 薛管家是个称职的管家,他知道什么不该问,什么不该说,也知道可以选择性说一些:“陆总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酗酒身亡,所以陆总一直非常反感喝酒。” 时序听出了言下之意:“所以他昨晚喝酒了?” 薛管家:“割舍一段感情总是需要一些手段。” “那就让他别喝酒,酒柜上面可以贴‘狗跟陆文州不能碰’,年纪也不是能让他胡来了。”时序转身走进屋:“薛管家再见。” 门缓缓关上。 薛管家:“。” 这些招怪耳熟的。 要不然说这两人的脾气真的是像。 回到屋后,时序走到沙发上坐下,把牛皮文件袋打开,里面有好几份文件。 在抽出第一份文件时,他的表情瞬间僵住。 ——字迹鉴定书 这是一份字迹鉴定书,甚至附上了鉴定的字迹,一份是养子的字迹,从前读书的笔迹等等,而另一份是……他签过名的婚后财产协议书,后面的鉴定结果为: 【经鉴定,二者笔迹非同一人。】 他拿着文件的手轻颤,眸光微闪。 ……什么意思。 ——我……我不能签,签了没有法律效力的。 这是被陆文州反将一军了吗? 紧接着,这份鉴定后还有一张复印件,复印件带着被揉皱的痕迹。 在他看见复印件的内容时,仿佛血液瞬间从脚底逆流而上,五月的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,这是一份思维导图,看似脏乱无法的内容,其中的两个分支让他瞳孔紧缩。 时序1 时序2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