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急救室,垂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,掌心里握着的那枚戒指硌着掌心的都丝毫不觉得疼。 周身散发着僵硬与麻木感,已是无声的崩溃。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站在医院,站在手术室外,从小到大到现在他已经快要四十岁,因为身体原来来医院的次数除了每年的全身体检之外,看病的次数是屈指可数。 可偏偏时序不是。 这家伙就像是生长在荆棘里的玫瑰,坚韧不拔,胆子很大,但花本身就是用力一碰花瓣就跌落,更别说在他接受了最荒唐的事实后,时序来自另一个地方。 而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仿佛在告诉他这家伙是会走的。 会离开他回去的。 猝然收紧掌心里的戒指,不可以,绝对不可以。 时序怎么可以离开他。 大师说过的, ——可定终身,现在不成,未来也成。 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呢? …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急救室还没有结束的动静。 “文洲!” 周慕云跟陈泊闻赶了过来,等他们来到急诊室前时,脚步顿住,就看见陆文州坐在急诊室前的那张椅子上,弯着腰,胳膊撑着大腿,双手抹着脸,浑身散发着极度低落情绪。 他们对视了一眼,也不用多问了,能让陆文州情况那么糟糕的说明时序情况也不是很好,甚至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纽约最好的外科医生请了过来。 也没多问什么,走到陆文州身旁坐下。 陈泊闻抬臂环上他的肩膀,紧紧握着他的肩头,晃了一下,安慰道:“没事的文州,这家伙福大命大,又那么聪明,老天不会那么不公。” “小时序那么聪明,要不是那两个保镖的问题也绝对不会出事。” “……他是去拿戒指。” 周慕云听着耳畔沙哑的声音,侧眸看向低着头的陆文州:“什么戒指?” 陆文州缓缓打开掌心,红着眼,注视着手里这枚戒指:“他想在生日的时候跟我求婚,所以想着在我回去明珠开会的时候自己偷偷去拿戒指……他想给我惊喜。” 或许是又看到这枚戒指,想到了刚才,情绪再一次跌入谷底。 宽肩低垂,掌心掩面,绷不住的低下头,额头碰着戒指,仿佛想用这枚戒指抚慰此刻的焦虑与不安。 所以过去的“时序”到底做错了什么。 他的时序又做错了什么。 周慕云跟陈泊闻又对视了一眼,听着好友的声线暗哑至极,也担心他出事,毕竟又不是小年轻了,着急归着急,可如果真的身体出事那就是病来如山倒。 只能够陪着他,盯着他喝水。 三个小时后,急救室门缓缓打开。 这场手术足足进行了将近四个小时,远比想象中的时间要长。 陆文州在看见手术室门打开的瞬间,猛地站起身,他快步走到医生面前:“怎么样,我爱人情况怎么样?” 罗曼森是个经验很丰富的外科医生,他知道自己是面前这位鼎鼎有名的金融大佬aldrich请来的,尽管这场手术对他来说并不是一场大手术,但他知道,这个消息对于这位aldrich先生来说很可能是个打击。 但也算是万幸。 他摘下口罩,语气平稳道:“你爱人应该是脑袋先撞入海面的,在十几米这样的高度坠入海里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