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。 他们的关系也就此时亲密,等到再长大一些,即便大学依旧在一起,也总会有毕业的那天。 亲兄弟也不能一起过一辈子,更何况他们连兄弟都算不上。 没了最坚固的血缘纽带,分开一年两年尚且还有联系,分开五年十年,还会再见吗? 真到了那个再见的时刻,也早就物是人非了。 温黎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依赖李言风,就连每晚的那一口哮喘喷雾都得对方一催再催,连哄带骗。 好像他吸喷雾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别人似的,只有小孩才这么任性。 洗衣机发出嗡嗡的响声,李言风应该已经洗完了澡。 洗完澡还要洗衣服,学完习还要照顾自己。 挣的钱大部分都去买药了,还没成年就被自己拖累。 可恨就可恨在他身体不好伤不着累不着,不然最起码也能和李言风一起,负担起自己的生活花费。 一点用都没有。 温黎拿过床头的哮喘喷雾,拧开喷头,咬咬牙就把今天的喷雾吸了。 难受也就难受之后那几分钟,味道没那么苦,没有李言风的话,也不是不能自己吸。 温黎弓着身子,交叠双臂,把脸埋进其中,感受着苦涩的药味从口腔蔓延至鼻腔和喉管。 以后如果和李言风分开了,自己就得这样吸药了。 总得习惯习惯。 有脚步经过卧室门口,稍停一瞬,李言风半湿着头发,肩上还搭着毛巾,急步走到床边握住温黎的肩头往后就是一推。 温黎瞪圆了眼睛,对上李言风略微焦急的目光。 “怎、怎么了?!” 见温黎面色如常说话流畅,李言风那颗悬在喉咙口的心脏又坠回了肚子里。 他放开温黎:“没事。” 温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:“你以为我又犯病了?” 李言风扯下自己肩上的毛巾,胡乱擦了下头发:“嗯。” “没,”温黎垂眸笑了下,拿起手上的喷雾展示道,“我只是自己吸了喷雾,不夸一下我吗?” 李言风迟疑两秒,有求必应:“真棒。” 温黎把喷雾的盖子盖上,放回床头。 刚才酝酿出来的伤感还没消化完,他窝进被子里,继续难受。 片刻后,李言风掀起被子的另一端上了床。 他的手臂越过温黎,拿起床头的哮喘喷雾,认真仔细研究了一下,把温黎的脸从被子里剥出来。 “真的吸了吗?” 温黎“蹭”一下坐起来:“当然!我骗你干什么?!” 李言风陷入怀疑:“可是你每天都不想吸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