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盆,亦没有那双琥珀眼睛。 红玉望着宋令枝,须臾,她很轻很轻摇了摇头:没有。 她答应了那人,不能说自己见过他的。 宋令枝一颗心直坠入谷底。 …… 日落西山,红霞满地。 秋雁果真喜欢制香,一整日待在兰香坊,也不觉得累。 白芷笑着打趣:“既如此,你何不留在兰香坊,也省得两头跑。” 秋雁撇撇嘴,抢先一步挤走白芷,她搀扶着宋令枝上了马车:“我还得伺候姑娘呢,总不能都让你干活,那我成什么了?” 白芷不以为然:“那又如何?”她故意装小气,“你那份月钱给我就是了,活我都替你做,如何?” 秋雁眉开眼笑:“姐姐不说,我差点忘了这事。” 钱袋子掏出一对金锞子,秋雁搁在手心,放在眼睛下方,左右转动身子,“姑娘瞧瞧,这是什么?” 白芷抿唇笑:“一对金锞子罢了,也值得你这番高兴,往日在家里,比这好的也不是没见过。” 秋雁:“那怎么一样,这是我制香饼赚来的,那些姑娘夫人,都夸我的香饼好闻呢。” 平生第一回 得到他人的肯定,秋雁喜不自胜,“姑娘,前方那家李记铺子,他家的杏干好吃得很,奴婢买来给姑娘尝尝罢,也算奴婢孝敬姑娘的。” 宋府家大业大,这天底下的好物宋令枝不知见了多少,秋雁实想不出自己能拿何物孝敬宋令枝。思来想去,倒不如买点果干实在。 宋令枝由衷为秋雁高兴,点头:“自然是好的,只是那金锞子你自己留着便是,我……” 秋雁:“那是奴婢孝敬姑娘的,自然得奴婢自个掏钱,姑娘可别和奴婢抢才是。” 马车缓缓在李记铺子前停下,那铺子生意兴隆,还有好些果干点心是西域来的。 宋令枝瞧着甚是有趣,打发白芷也买了两份,送去香娘子那。 正说着话,忽听隔壁酒肆传来一阵笑声。 “还得是国舅爷啊,若非您老人家亲自出马,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怕是得折在刑部了。” “我说你就是胆子小,有国舅爷在呢,能出什么大事。我还听说了,皇后娘娘近来在为三皇子选妃,相中了云家姑娘。云老,这事你还得谢我们国舅爷,这可都是我们国舅爷的功劳,是他在、在我们皇后娘娘前美言的。” “哈哈哈哈小事小事,等小女这事成了,我云某定亲自上门,只是不知……这三皇子意下如何?我听说,他连皇后娘娘的话都不听。” “我呸!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?还不是我姐姐仁慈,才由得他造次。若是我,我看他有几个胆子,敢和我叫板!” 恭维话此起彼伏,伴随着“嘎吱嘎吱”木楼梯的声音,笑声从隔壁传来。 宋令枝怔愣在原地,双手渐渐发冷。 云家,云贵妃。 前世秋雁就是死在云贵妃手下的。 往事如过眼云烟,走马观花在宋令枝眼前一一掠过。 她忘不了秋雁僵硬躺在炕上,手上脸上伤痕累累,忘不了云贵妃入府后,自己是如何…… 白芷站在宋令枝身侧,自然也听见那番话,瞧见宋令枝脸色苍白,还以为是为着沈砚迎娶云家姑娘的事。 她温声宽慰:“姑娘,这事如今还没个定论,说不定只是他们胡说罢了。” 宋令枝皱眉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