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被人当面控诉索求无度,黑暗中邵臣的耳朵通红,拍拍他的脊背:“哥给你讲睡前故事。” 应辛嘴角抽了抽,捂住他的嘴:“得了,哥,同一个故事从小听到大,我已经倒背如流了。” 邵臣暗自思索看过的童话书。 不过还没等他想起只言片语,耳边传来应辛轻柔的呼吸声,转瞬的功夫人已经睡着了。 他笑了下,将人搂紧睡了过去。 冬日夜长,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去,尤其是早晨,一个盹的功夫就有可能过去个把小时。 应辛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:“——糟了!” 这都几点了,要迟到了。 他猛地从床上翻起来,冲向洗手间,刚拿起牙刷突然想到,春节将至,大学放假了,过几天就回家过年。 真是睡迷糊了。 应辛咕噜噜喝了口水,将嘴里的泡沫吐出去。 镜子里的人低头,肉眼可见的,光洁的脖子上遍布细碎的吻痕,从衣领往下延伸,一直到看不见的暗处,不敢想象底下会是什么样子。 还好现在是冬天,应辛抓了抓脖子上的红痕,能穿高领衣,用围巾遮住。 不过这看起来也太吓人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怎么虐待了。 在此之前应辛也不知道自己的肌肤竟然这么脆弱。 幸好不是在老宅里,不然就是一场地震。 收拾妥当,他开门,正遇到来叫他吃早饭的邵臣,似乎被他的“惨状”吓了一跳,皱着眉按了按他的脖子:“疼吗?” 应辛摇摇头:“也就看着厉害,实际上不疼的。” 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搂住腰,衣领被撩开,淡淡的男士香水在他的鼻端漂浮。 修长的手指在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上按压摩挲,见应辛没有反应,确定他是真的没感觉,邵臣语气有些自责:“抱歉,哥以后会控制好自己的。” 应辛:“……” 他上下打量邵臣,叹了口气:“哥,我感觉你白天跟晚上好像变了个人。” 他哥一到晚上危险系数呈几何倍增长,凶得不得了,当然这种凶不是脾气上的凶,而是一到晚上他的气势就陡然一变,好像白天关着的那头巨兽被放了出来,肆无忌惮任意妄为,欲望无止境。 现在就是居于云端的高岭之花,看他的眼神正经得不得了。 牵一下对方的手,都觉得是亵渎了他。 邵臣眉梢微扬,刮了下他的鼻尖:“那你更喜欢白天的我,还是晚上的我?” 应辛:“……” 这什么送命题,他躲开人来到餐桌上,端起牛奶喝,白天晚上不都是你吗,这还带吃醋的?M.DD-nenG.cOM